老太太瑟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说:
“河里,是真的,臻儿说藏在大河里最保险,没有人找得到。”
孟怀远听得一张老脸渐渐变成青绿色,气得双眼瞪成了铜铃。
抓起老太太的领脖子在椅子上来回狠狠地揉着,一边揉一边低声咆哮。
“老不死的你说不说,说不说……”
老太太被晃得头晕眼花,呼吸艰难,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窗外,断断续续道:“在山上,山……上,咳咳......。”
孟怀远一个激灵,莫非在窗外的假山下,不禁喜形于色,抓住老太太双臂使劲摇动着,“娘,是埋在假山下的吗?“
老太太使劲点头,“埋在山上,山上……。”
孟怀远顺着手指的方向往外瞧,却见老太太的手却指着远天的白云。
接着便是一阵狂笑,”哈哈,就埋在山上,你拿不到的,哈哈,山上,云山上,你上不去,哈哈……”
孟怀远被老太太糊里糊涂一阵捉弄,铁塔般立在屋中。
面上肌肉已然扭曲,目光狠辣,阴沉的脸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好,我看你装疯到什么时候!”
孟怀远瞧着神情呆滞的老太太,发出阴森森的冷笑,双掌响亮一击。
立时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大黑脸膛,铜铃似的眼珠子,连鬓络腮胡子。
皆是身形魁梧,体壮貌恶之辈。一个是戴恩,另一个是廖雄。
他们身旁各架着一名了无声息的人,好似动也不动的木偶。
皆低垂着脑袋,面孔被散乱的长发挡住,活像两个鬼魂。
一个身着玄色长袍,一个身着浅绿裙装,看样子是一男一女。
老太太手里不晓得从哪里捡来一片破纸,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嘴里念念有词。
“过大年,剪窗花,糊灯笼,贴对联,再来做成一个大炮竹……”
将破纸胡乱地卷成筒状,对进来的几人熟视无睹。
孟怀远慢悠悠地踱到老太太跟前,像暗夜中步步逼近的鬼魅,躬着身子凑到耳侧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