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群人疾言怒色,他们或劝、或蹲或站,满脸的义愤填膺。
看起来应该是死者的家属或亲朋。
各种哭声、斥骂声、吵嚷声闹成一片,小叠耳膜都快被震破。
“怎么回事,都让开,让我先看看!”小叠装出男子的嗓音粗声大气地说。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吧?”
那七八个人怒声怒气的质问,虎视眈眈地盯着小叠,齐刷刷围将过来。
那阵仗似乎要将这个小白脸当家剐来吃掉一般。
地上的妇人见状更是扯开嗓门哭得惊天动地。
容监和米铺伙计挥动剑鞘,将他们挡在一旁。
那伙人挥舞着拳头:“看你们拿什么话来说,咱老百姓也不是好糊弄的。”
店内的巨烛照得通透明亮,小叠瞧了瞧地上的两具冰冷尸体。
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场瞬息变得落针可闻,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店铺内。
小叠蹲下身子,见两人双目紧闭,面白如纸。
抬手一触摸,但觉尸身冰凉,翻开眼皮一瞧,瞳孔扩散。
依他在医馆的经验,果真是死了多时。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尸身并无青紫、七孔流血这些明显的中毒症状。
而且死者面部安详,显然死前并未经过痛苦挣扎。
小叠站起身,接过店伴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很镇定地问妇人:
“大婶,为何你好好的无事,难道不在一口锅里做饭吃?他俩是不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
妇人哭哭哀哀地诉开了:“我自己为了省点口粮却没舍得吃,谁知道吃下去不一会儿,他爷儿俩就腹痛难忍恶心呕吐,请太医送医馆,折腾到今晨就没气儿了。”
妇人言罢又哭得山呼海啸,捶胸顿足。
小叠耐心道:“再想想他们是否吃了别的东西,这么多人买米,为何就你家有人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