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手拉着手跨进西苑月洞门,远远瞧见一年轻女子。
身姿窈窕,正俯身在曲池边,一面采荷花一面捕红蜻蜓。
旁边小柳编篮子里盛得满满当当。
粉嫩的花瓣娇艳欲滴,绿叶衬得花儿美丽极了。
瞧冷洛多勤快的,一到家就没闲着,小叠很满意。
走过曲池,秦非以幽幽一叹:“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陆公子。”
小叠跟着煽风点火。
“陆家公子出了名的拈花惹草、风流成性。我看秦伯伯是想女婿想疯了。”
“可是在爹爹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
“你爹眼神当真有点拙……”
她们说着进入芳菲曲径,蔷薇花障遮天蔽日,落英满地。
花障外,秋千架子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
卷须和枝叶如长长流苏倒垂而下,随风轻扬,生机勃勃。
小叠得意道:“泽哥哥亲手为我搭的秋千,不错吧?”
非以心有戚戚:“他对你可真上心啊!还会亲自做这种粗活。”
小叠眼珠一转,胡编乱造。
“哦!不是的,上回他和我打赌输了,这是赌资,对了,是赌资好不好!”
二人正玩得高兴,忽闻秋千外有人语,孟怀远和秦耀天一路谈笑风声从听泉馆向这边走来。
后面跟着孟怀远的随身打手戴恩、戴仁德、廖雄和阿寿,外加两个管家。
想必在听泉馆才吃完茶赏完景。
秋千上的两个姑娘飞起又落下,衣裙随风起舞,似穿花剪影的燕儿。
她们双双从秋千上跳下,已是薄汗轻衣透,上前向长辈问安行礼。
孟怀远郑重道:“叠儿,你要好生陪着非以,千万别像上回那样怠慢了人家!”
秦耀天哈哈笑道:
“孟老兄这是说笑了,叠姑娘可是被你调教得知书达礼,几时怠慢过我家非以!”
小叠听到知书达理几个字,双眼一圆,嘴角微微翘了翘。
秦耀天轻轻一叹:“柏泽要是对咱家非以有小叠一半的热心就好啦。”
非以娇嗔:“爹爹!”意思是人多嘴杂提这事做什么。
孟怀远道:“不急,凡事得慢慢来,柏泽对男女之事不开窍,只怕会委屈了咱们非以姑娘!”
非以跺脚:“哎呀!孟伯伯...... 还说,不理你们了!”回身拉着小叠回到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