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仅是张横，身后所有目击过“封棺仪式”和“遗体消失”两件事的人，皆露出惊诧的目光。

“说白了，遗体一开始有两具……”黄芷芸走到陈枫更前的位置，继续讲解道，“一具在会场被封入棺材，一具一开始就在‘天使的礼盒’102房间没有被动过……而礼盒这边的遗体，毫无疑问就是李先生本人没错——”

“那……封棺的遗体是假的？开什么玩笑，难道10月2日封棺的时候，你们所有在场的人都没察觉吗——”张横还是不敢相信，大声质问道。

“如果是精心化妆打扮后的遗体，身高又和李先生本人差不多，的确不容易察觉……”黄芷芸故意蹊跷一句，随后转头望向在场的葬仪师徐宾，“我说的没错吧？为‘李先生’遗首妆容的葬仪师，徐宾先生——”

人群中被点名的徐宾，仿佛心虚的样子，不敢正视黄芷芸的目光。而其余的人，也纷纷把目光望向了徐宾。

“葬仪师动了手脚？”张横听到这里，立马回身问道。

徐宾没有说话，但表情几乎默认了所作所为。

“葬仪师也不过是被请来做事的，真正要求他做这一切的人嘛……”黄芷芸转弯一句，随后目光望向了另一个人。

“没错，是我请他来的——”当事人直接站了出来，这个人正是策划这场葬礼的经纪人常宇。

“是你？——”张横继续切问道。

“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封入棺材的是另一具遗体？”常宇似乎想要狡辩。

“你是想问，如果10月2日被封棺的不是李先生的遗体，那那具遗体哪里去了对吧？”黄芷芸凝紧反问一声。

“额……”常宇还想开口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常宇没问出的话，张横倒是替他问了出来：“没错，按你们所说，如果10月2日被封棺的是被当作李先生替身的遗体，那那具遗体去哪了？村里到处都是人，就算是晚上偷运，要是搬到很远不易被察觉的地方，也一定会被村民或其他目击者看到吧……可事实就是，在棺材中‘李先生’的遗体失踪后，我们警方在村里各处搜寻过很久，但都没有找到遗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