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陨落1

言若有灵 梦今生 1069 字 3个月前

冬去春来阳春三月悄悄的赶来了,厚厚的积雪在阳光的普照下逐渐消融,荒凉的大地上,一层嫩嫩的绿草芽拱开坚硬的土地,倔强的生长起来。

“咳咳……”言牧一阵剧烈咳嗽时将一大口鲜血吐在了手掌中,王德全慌乱的拿起手帕将言牧手中的鲜血擦拭干净哽咽的问:“王上,要不要叫太医?”

言牧紧紧抓住王德全的袖子,大口喘着气问:“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没有音信?”

王德全哭出声来回道:“王上,奴家已按照您的吩咐,将您先后写的三封信先后寄出,奴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王上。”

言牧躺回了床上摆了摆手说道:“他怕是不原谅孤了,王德全,去准备遗诏。”

王德全将言牧的被褥掖了掖行了礼急急的退了下去,言牧颤抖着手将揣在怀里的玉佩掏了出来眼含热泪的看着玉佩,嘴角一笑说道:“柠儿,孤就要去找你了,你会不会原谅孤?”

片刻,王德全端着诏书急匆匆的返回清泉殿朝着言牧行礼道:“王上,准备妥当。”

言牧将观望着的玉佩重新放入怀里,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对王德全说:“为孤更衣。”

“是,王上。”王德全快步将诏书放到了书案上,折返回来将床榻上叠放整齐的黑金暗花龙袍穿戴在言牧的身上。衣服穿上去松松垮垮的套在言牧的身上,显得很不合身,言牧照着铜镜看到自己苍白消瘦的脸庞上布满了皱纹,往日乌黑的秀发变的枯燥发白,这一瞬间让言牧正值壮年的身躯干枯的像一位古稀老人,只有眼睛还在倔强的闪着光芒。王德全将腰带束到言牧的腰上,后面余出了一大截,无精打采的垂在后面,王德全想将腰带取下去换一个合适的来,却被言牧摆手制止了,这些身外之物现在在他眼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书案旁低着头无声无息的写着。时间在他的笔尖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他额头冒着冷汗拼尽全力写完最后一个字,他颤抖着双手将毛笔放下,小心的将诏书合了起来,递到了王德全的手里撑着最后的精力命令道:“快去,快去到宫门宣诏,要快!”

“是,王上。奴家这就去。”王德全拜别王上转身出去的同时,殿门响起了:“王后娘娘驾到!”王德全一听到王后来了,忙将诏书藏到了怀里,朝着正在走来的王后行礼道:“奴家王德全,拜见王后娘娘。”

王后娘娘看着面前站着不慌不乱的王德全,停下了脚步疑问道:“王总管形色匆匆,这是要去哪啊?”

“回娘娘,王上的汤药熬好了,奴家去给王上拿来。”王德全淡定的说完行礼就要退出去。只听王后回道:“王总管,汤药本宫已经命人拿过来了,你就在此处侍奉吧。”王德全停在原地说:“是。”转身走了回来,跟着王后的队伍又回到了寝殿。

言牧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脸色变的红润一些,刚想回到床榻上抬头看着王后珠光宝气地走了起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王后朝着言牧行礼道:“臣妾,拜见王上。”

“你怎么来了?孤没有召见你还不退下。”言牧没有起身搀扶王后冷漠的说。

王后浅笑一下站起身来,接过春草从后面端着的汤药,一步一步的走到言牧的身边将汤药递到言牧身边说:“王上,是没有召见臣妾,是臣妾想王上了特地煲了王上最爱喝的参汤来看王上,王上可不要怪罪啊。”

言牧看着王后悻悻作态的样子,恶心的将参汤打翻在地怒斥道:“王后,你的贤良淑德,是装给孤看的吗?”

王后看着满地的汤渍,竟“哈哈……”的笑了起来,王后收起笑容面露恨色道:“王上终于肯说实话了,忍了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你给孤滚!滚!孤不想再见到你。”言牧猛咳一声朝着王后咆哮着。

“王上,本宫今日来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混话的。王上,只是本宫手里有一些东西,甚是困惑,今日来是要问个明白的。”王后一边说着一边让春草将手里的信件呈到了言牧的面前,言牧颤抖着手将信件拆开一看,眼睛瞪的老大,青筋暴起从书案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王后的脸上重重的甩了一个耳皇,大骂一声:“贱人,你竟敢做出这等事来,孤要废掉你这个王后。”

王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将那些信件展开来,大声质问言牧:“王上,你能做出这种事来,我为什么不能!你到现在满脑子是不是只有那个贱人!我是什么,我是你的发妻!言绝是你的嫡子!立嫡立长自古有之,你为什么,那么煞费苦心的让贬成平民的贱人之子回来?”

“放肆,国家大事岂能让你这一介妇人插手,王德全还不快去!”

“是,奴家这就去。”王德全朝着言牧行了一礼,站起身来嘴唇开始抽搐起来,面色痛苦的看着从身后直挺挺的插进来的带血的匕首。王德全向后看去,只见汪才正一脸狠色的盯着自己,手里的匕首又狠狠的向前退了下。王德全哆嗦着手指着汪才,话还未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汪才收回匕首,将王德全藏在身上的诏书,翻了出来呈给了王后娘娘。

言牧看着王德全惨死在自己面前,怒火攻心,口吐鲜血一头栽倒了椅子上喊道:“王后,你要造反吗?”

王后冷笑一声展开言牧亲笔写的诏书念道:“奉天承运,王上诏曰:三皇子勤勉功德,体恤爱民,特此诏书昭告天下,立言真为芝国下一任国王,言牧亲笔。”

王后深吸一口凉气,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往下流,心情失落的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藏着自己的本心,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不饰粉黛,不戴珠宝,甚至连一支像样的发簪都克制着不曾戴过。因为我知道你爱多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