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契约2

言若有灵 梦今生 1048 字 3个月前

[弃妃之子,还能如此狂妄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红色玄衣的少年,身后尾随着一众侍从走到了门口。侍从们鱼贯走进小厨房,朝着两边靠去整齐地低下头,小厨房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少年缓步走上前来,只见他一身红色窄袖锦服外套薄纱,身着金和红两色緌带坠着香囊和红玛瑙玉佩,脚蹬金色皮制绣花长靴,圆目浓眉,皮肤白皙,鼻子高挺,嘴唇微翘,身材挺拔,一眼看去,倒也生了个好模样。

他立足于言真和子悠二人面前,轻蔑的笑道:“燕国质子,今日倒也清闲,怎么,难道你们燕国让你来之前,忘了教你礼数,见了本王,为何不行礼?”

子悠一愣方才觉得失礼,忙拱手行礼道:“燕国赵子悠,拜见大殿下。”

言绝看着行礼的子悠,他伸出手来慢悠悠地抚了抚衣袖,没有让子悠起来的意思,径直走到言真面前威视道:“言真,你的礼数呢?”

言真垂下眼睛将厌恶收敛起来,放下怀里的琉璃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拱手行礼道:“言真,见过皇兄。”

言绝看着言真那坚挺的身躯,冷哼一声:“今日本王来此处,可不是教你们礼数的。言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母妃!你可知罪?”

“言真不知,皇兄,我与王后娘娘无怨无仇。从小到大,我鲜少与王后娘娘碰面,我为何要谋害她?言真绝没有做过此事。”

“你没有,那好端端的,我的母妃怎么会到如今都下不了床,你差一点要了她的命!”言绝白皙的脸庞狰狞着呵斥道,“也对,如今你不认,父王就不会重罚于你,你就可以在这里继续苟且的活着。”

“皇兄,言真不愿意苟活,只是不愿不明不白地去死,皇兄你想一想,这件事情如果是我做的,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我连我的母妃的命都不顾吗?”言真眼含着泪悲愤道,“难道我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去下毒,毒死所有人吗?”

“言真,你不要狡辩,杀人者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你想要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父王连射猎之日都不让你参加,你这个弃妃之子自然会怀恨在心,一心想要报复,正好趁着我母妃的寿宴,让你得到了机会,你假借献寿为名,偷偷下毒,你毒害的是母妃吗?”

“不,是父王,是本王,是满朝文武!你没想到我母妃先喝下毒汤,母妃身子一向很弱,毒素沁染的快,很快就吐了血。否则,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听说,齐王这几年一直在招兵买马,蠢蠢欲动,你母妃可是齐国的长公主,言真,我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你不过是过够了这种日子,铤而走险换个活法,可你不该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言真无奈的揺了揺头,眼睛朦胧起来苦笑道:“我的母妃从来都没有怨恨过谁,我亦没有,我的母妃也从未和齐王有过任何联系,至于你说的我想换个活法,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我这样的日子自由自在的,别人想要都没有,我为何要换,兄长,你想多了?”

言绝听完言真的话,愤恨转过身蔑视道:“我差点忘了,你的母妃当年被父王捉奸在床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无比真诚的争辩,那眼神和你今日一样我见犹怜,可是那有什么用?父王还不是把你和你那不知礼义廉耻的母妃遗弃在这里,自生自灭。弃妃之子,还能如此狂妄吗?笑话!”

“言绝,你羞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羞辱我的母妃,你不能!”言真咆哮着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身子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言绝收起表情,冷哼着:“今日,我也不是来和你争辩的,我也懒得听你辩解什么,事实已定,言真,你还能改变什么吗?你这一辈子都出不了这座城了,父王对你的母妃厌恶至极,更何况是你。父王的处罚终是轻了,让你毫无悔过之心,今日就由本王代替父王来惩罚你,来人!”

言绝话音一落,从外面待命的侍从带着刑具走了进来,长凳伴着灰尘沉闷的掷在地面上,几名侍从不顾言真的反抗,将他架到长凳上,等待着发落。

子悠看着被侍从控制住的言真,急忙朝着言绝拱手大喊道:“殿下,没有王上的御旨,殿下是不能对三皇子动刑的!”

言绝转过身坐到侍从们抬进来的交椅上,揉了揉太阳穴,不为所动的蔑视道:“来人,把这个燕国质子绑了,丢出去!别再这碍本王的眼。”

“你敢,我是燕国的皇子,你不能绑我。”子悠直起身子怒斥道。

“质子如弃子,燕国皇子,你莫不是忘了你的身份,如果本王放出话去,就说你这个燕国皇子,身染重疾,不治而亡,不知道你们燕国会不会有什么异议?”

“你!”子悠攥紧拳头,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侍从走上前来,拿出细绳绑在自己的手腕上推出门去,不知去向哪里?

言真紧闭着双眼不再言语,言绝见他那副样子嘲笑道:“言真,此时你若求饶,本王可以考虑放了你。”

言真一言不发地趴在长凳上没有理会,言绝看着言真镇定的样子,脸部抽搐着怒道:“好,你很好,你有种!来呀!给本王狠狠的打!”

话音一落,站在那长凳左右的侍从们抡起手里的厚板子,重重地朝着言真打了下去,几板下去,言真的后背上出现了深深的血印,鲜血浸染了他身上的白色衣衫,从后背蔓延开来。

言真咬着牙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脸颊上布满了汗珠,他强撑着身躯忍受中板子的敲击,身体上的疼痛让他的神情渐渐模糊起来,直到毫无知觉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