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那凳子有些破旧,坐上去还嘎吱嘎吱响。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姑娘,见到身穿补丁的孙少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斜眼看着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同志,这里饭菜贵的很,别怪额没提醒你哇!”
孙少安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是平静地说:“五个白面馍,一盘炒白菜。”
服务员撇了撇嘴:“先交钱,一共四角钱,一斤粮票。”
孙少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和一张粮票递了过去,服务员接过去,仔细看了看,才不情不愿地给他找了零钱,就扭头去厨房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
半晌后,孙少安去窗口拿自己的饭菜。
他端着饭菜回到座位上,看着那五个白白的馒头和一盘热气腾腾的炒白菜。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口吃了起来,这近快一个月来,他天天吃的都是黑面馍馍(黑高粱面),吃得他这几天上厕所都费劲,就像有一团火在肚子里烧一样。
这回终于吃上了白面馒头,他一口下去,感觉那馒头瓷实得很,麦香十足,嚼在嘴里满是幸福的味道,香的咧。
他大口地吃着,不一会,一盘子炒白菜,还有五个馒头就被吃了个干净,最后剩了一点菜汤他也舍不得浪费,拿着馒头蘸得干干净净,直到一点汤汁都不剩。
他伸手擦了擦嘴。
抬起屁股走出国营饭店,又买了二十个素包子,二十个烧饼,包子和烧饼都是七分钱一个。
他付了两块八角钱,还有八斤粮票。
少安将油纸包的包子和烧饼用自己的外套包上,左右看了看,走到无人的地方,迅速地将东西全都收进空间。
他在原西县溜达了一大圈。
这时路过原西县机修厂,就见大院里一群人围着一辆汽车,那场面热闹得很。
地上都是黑色的机油,汽车的发动机盖子也被打开。
其中几个维修师傅,眉头紧皱,正在发愁。
“这是咋回事吗?”一个维修师傅挠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