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那时候,雪衣与血衣只在一瞬间,而幸好,他的选择没错。
月公子,走在去雪宫的路上。
雪公子,从后面走出来,和雪重子站在一起,扶住她的身体。
“舍得出来啦。”雪重子声音唤醒耳边。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慢慢睡去。
在入眠中,周围静悄悄的,风声止不住,被抱起来,朝月宫的方向,我听见月公子的声音,轻悄悄的如同以往。
“你死去之后,身体会有变化吗?”
“我想把你留下来,一直……”
“云为衫……第二域将要通关……她想见你……但她不知道你的现状。
出于私心,我也不想告诉她。”
但此时,五感只剩下唯一,听着他琐碎的话语声,连最后一感也逐渐消失。
固然特定的场合需要特定的情绪,但是我不喜欢哭泣,泪水也是。
月公子将斗篷为她遮好,脸颊被遮起来,他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界,空阔泛大。
在中央的平台上停置着一副棺木,将睡着的人放在里面,用白纱将棺木上的开口遮住,将一盏明灯摆在四角中的其中一角,
月公子微微笑起来,
“至少,你还在这里。”
柔美的面庞,血色渐渐消失,但苍白不再,隔着一层白纱,
月公子看不清她的变化。阿宥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具精致的木偶,安静,寂静。
平静的外表,不平静的内心,一滴清泪慢慢流淌下来,月公子就这样站着,隔着一层屏障,静静地注视着。
月长老曾在无人之时,问过他,
这一切,他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
“无关值得与否,我想做便做了。”
云为衫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蓬勃有力也焕发生机。皮肉下,骨骼中钝痛顷刻静止,体内忍不住呕吐的欲望。
她躲藏无人的房间里,在角落里,在地坑里吐出一口鲜血,无数蝇虫被吐尽蠕动在稠粘的液体里。
只有一只细小的蛊虫依旧藏在她的身体里,蜷缩起身体在心脏里,等待宿主下一次的危亡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