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也不枉我耍了大半夜的酒疯。
试想一下,一个不知轻重肆意妄为的普通医女与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上官家小姐,同时站在面前你会选谁呢?
宫尚角不傻,相反谋略深沉,一心以宫门为重,所以在角宫夫人的选择上,
而且于他,
一位更加妥贴得体的妻子更重要。
是真心喜欢也好,还是别有打算也罢,我想做的,就是让他的选择变得更正确一点,也为自己以后的脱身离去更方便一些。
上官浅,祝你好运吧。
眺望远方,月下黑影穿梭在屋檐之上,朝向羽宫的方向。茗雾姬,姬无名,
也就是无锋中一直流传的隐藏在宫门二十多年的刺客。我沿着这条路,向上朝地理位置更为上层的徵宫走去。
轻轻拂开挡在眼前的发丝,风儿吹动让头发凌乱一些。
看来她无功而返呢。
离徵宫不远处,亭台那里,看到扯住金繁袖子正在手舞足蹈的宫紫商,另一边是抱臂无奈看着他们的宫子羽和云为衫。
云为衫率先发现我的身影,她转向我的方向,微微笑意,和旁边的宫子羽说些话之后。
便顺下台阶,沿着小路朝我走过来。
注意到月亮的方位,现已寅时,离天色明晓还有一个时辰,突然发觉又是一夜未眠。亲切的问候,此时倒也显得合理些。
“怎么晚了,你们怎么不去休息?”
“宫门守卫众多,紫商小姐担心你走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正巧遇到我与执刃在散步。便想着一起等等,”遇到不便之处,有执刃在也好解决。
懂她的未言之语,我拍拍她的手,轻轻相握在一起。和她一起走到亭台之上,对他们行礼,道谢。“执刃,紫商小姐,多谢你们挂心。”
温柔笑笑,将视线移开,避开宫子羽的眼神。“我倒是第一次看你不戴面纱的样子,还挺特别的。”这句话一出,
宫紫商与金繁的脸色微变,金繁站在宫子羽身后偷偷捣了一下,让他注意点自己的用词。而一旁的云为衫倒是面色不改,
她微微笑着,将手藏起来,眼神转向身边的人,在看到她眼底的平静后倒是放下心来。
这人真是的,云为衫的目光投向宫子羽,笑容微敛起。
虽然她与他也不是真的就是了。
伪装时候的云为衫,温柔小意,尽心照顾,将自己的心思压抑到极点。可心思只是被隐藏在心底,并不代表没有。
而现在宫子羽,三域试炼在即。云为衫想,等到他的三域试炼彻底结束后,就找机会出宫门。
只是没想到这人心思这么明显,胆子也挺大。甚至云为衫都觉得,
宫子羽并不像外在表现的那么纯善,那么……愚蠢。
而宫子羽实属心直口快了些,接收到宫紫商的眼神,他反应过来,于是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宫子羽求求的看向对面表情凝固的云为衫,她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不会生气了吧。他转头看向宫紫商和金繁,却得到了他齐齐无视的背影。
而且,宫紫商还指向亭外,看向金繁时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平日里我都戴着面纱,羽公子这样说也实属当然。”最终还是我迈出第一步。
我牵起云为衫的手,“羽公子不是故意的,你莫要生气。”揉揉捏捏,还是个小包子脸。云为衫微微脸红,好似刚才的不虞只是偶然的错觉。
“你们…”是我的错觉么。宫子羽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原来女生之间相处都是这样亲密的。”但很快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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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之后,我回到徵宫。原本想着去休息一会儿,但刚刚踏进徵宫后,突然有了灵感。或许在水中敛息之药也不是不可以实现。以服下的药物为阵眼,做个可以隔水的空气罩,这样也许就可以实现。
只是现在只是一个设想,具体实践出来还要另做打算。
偷偷推开药铺的门,看到里面灯光已灭,便是松了一口气。脚踏进房间里,我转过去,重新关好。
宫远徵倚在一旁的柜台上,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行为怎么偷偷摸摸的。
有啦。眼神流转,想到一个点子。
宫远徵向后方退去,将自己藏在架子后面,伸手去摸索放在内侧的烛台。月光透过门纸为屋内带来一丝光亮,我松开扶着门檐的手。
发带松散开来,我把它放在手心,缠在手腕上。将有些束缚的外衣脱掉,挂到一旁的架子上,
白色的衣服正好将架子最后一点空隙遮住,宫远徵躲在后面微微僵了一下身体,找烛台的手顿了一下,他微微转头,就看到垂下来的衣袖。
她怎么把衣服脱了,那我还出不出去。陷入两难时,手指刚好触碰到烛台的握手处。两人之间只有一层遮挡,我站在前面,他站在后面。
趁着昏黑的室内,我缓缓移步向里室走去。里室内,摆着一张供人休息的床,上面有一床被子。我没有注意到它有展开的痕迹,只用手触摸,摸到折叠好的地方。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