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我看向他。他低垂着眼眸,只是背过身,擦干脸上的泪水。
他说:“没什么,不是要去医馆么。”
狐疑地看了一眼,我将面纱收好,跟上已迈开步子的宫远徵,他是徵宫……宫主。
医馆里,
“你为何要抓这副方子?”
我举着竹制的小筐将需要的药材从药柜中取出来。“想必徵公子早已知晓,宫门邀我前来,是为医治待选新娘中患有旧疾者。”
“原来是你。”
“什么?”踮起脚尖,够着最上层铺平的桂枝,但差一点儿。宫远徵意识到
她就是宫尚角口中所说,被他从禹城带来的女子。也发觉出来这段时间,与自己对垒碰药的人就是她。
“你是怎么想的,在伤药中加入蔷薇花粒。”捣药的动作暂停,我抬眼盯着对面与自己同坐席垫的少年人。
求知若渴,让他的目光中澄澈得像一面镜子,映出此刻我的模样。轻轻笑道,我移开目光,
“那并非蔷薇,而是玉凝草,只是同源颇有相似罢了。”
就是蔷薇,但也是玉凝草。
“玉凝草?”宫远徵接过已碾碎的药材碎片,将它们倒入碾槽中,再细磨成粉。至于为什么这样,我只是说:
“公子,想知道的话,不帮忙可不行啊。”
我看着手中的药方,细分药材的种类,将它们按照每样方子的配比分成几份。看着我的动作,宫远徵努努嘴,
“看来你对她们都很上心。”
“医者…总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嘛。”将碾磨好的药粉收入瓷瓶中,又重新开始把中药材放进捣碗里。边捶捣边解释道:
“玉凝草并非一种药草,而是一个统称。泛指所有依附于山林中珍宝才能生长起来的植物种。
它们各有形态,可以是叶,可以是花,也可以是用于药中的木质材料。”
“那照你这么说,玉凝草万种形态,可有区分的方法?”宫远徵看着低头捶捣的阿宥姑娘,询问之际目光注意在她的脸侧,
依旧晶莹的耳坠衬得她脸庞更加莹透。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忍不住红了耳垂。
“玉凝草取名重心在于玉凝,生于山林但汲取养分生存在于人世。无需外出找寻,我们可以直接养成。”
把药粉分装好,放存于瓷瓶中。我听见他说,“你与哥哥……感情很好。”不然如此珍贵的药材也不会轻易交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