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又缓缓说道:“不过明晚没什么杂事,就由左某做东宴请徐处长和顾先生,具体时间和地点我会提前告知。”
“好,顾某等您的消息。”
顾某人喜上眉梢,心头的不快烟消云散,能被这位邀请那是天大的荣幸,至于谁请谁不重要,到了他们的位子,谁会差一顿饭钱。
徐恩增瞥了旁边一眼,暗笑此人一点都沉不住气,嘴上说道:“左特派员做东,徐某便去寻几瓶好酒,不知道顾先生又能带些什么?”
他略带调侃说出这句,摆明了要看对方的笑话,一个没有实权的叛徒能拿出什么好玩意,有些东西用钱可买不着,得看身份高低。
“此事就不劳徐处长担心了,顾某在沪上也算是有几分人脉,左副处长为国尽忠、远离家乡,我找几条黄鱼鲞,以解您的思乡之情。”
顾某人淡定回应,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他出身沪上漕帮,当年的同伴如今一个个都开了香堂,托对方找点食材轻而易举。
左重静静地看着两人交锋,最后露出浅笑:“行了,大家同朝为官理应多多联络,有些事私下说就好,免得让底下人看到多嘴议论。
对了,顾先生,你召集这么多地下党的被捕人员,是不是有任务在身,有没有需要徐处长和左某帮忙的地方,有的话请尽管说话。”
“左副处长说的是。”
顾某人恭恭敬敬的低下头:“不是什么大事,卑职受命来沪上是为了分化地下党,策反被捕人员为党国所用,相关工作目前刚开始。”
“分化?”
左重心头一紧,表面上正色说道:“这帮红脑壳都是死脑筋,我们特务处与他们打过几次交道,坦率的讲,对此我不抱太大的希望。”
“是地,要是地下党这么容易分化,监狱不会人满为患,西南战事也不会拖延至今,依我看这是痴人说梦。”徐恩增有些阴阳怪气。
顾某人没有急于辩驳,而是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份小册子,双手递给了左重:“左副处长,这本是第二地下党的党章,请您过目。”
第二地下党?
这是个什么组织?
左重不记得在情报简报中看到过,随即随手接过看了起来,这一看让他寒毛直竖,这个苟日的叛徒疯了,竟然想要建立新地下党。
顾某人以为党派什么,过家家吗,还是在选双话事人,你有那个资格吗,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说的就算是这种人,真是胆大包天。
他将这本狗屁不通的东西扔给徐恩增,脸色阴沉:“顾先生,此事不合规矩啊,不管你有没有向领袖请示,我都要向金陵方面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