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李光地回答道,“我请教过那些葡萄牙旗人,海路没有你想得那么危险。而且大东方型商船的船型很好,抗沉抗风浪, 只要不贴着水太浅的苏北沿海走, 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朱和墭手下也有许多精通航海的洋鬼子,那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前任水师提督巴尔特已经为他效命了好几年,一直担任水军学堂的总教习,培养了不少人才啊!
另外, 朱和墭素来喜爱弄险,又好渔色......行事和李存勖很像,我看他多半会跨海出征, 不是去朝鲜就是去辽东!”
“去辽东?”汪士荣打听道, “从登州出兵?朱慈炯真的在登州练了大兵?”
李光地哼了一声道:“朱慈炯这几年一直在登州募兵......儒宗山东堂派过许多人假装应募,都是有去无回,再无音讯。这些人一定被藏在什么地方了!姓朱的是要用北方之人夺北方之地, 而且还要借北方之银为饷!这如意算盘也没谁了!”
汪士荣眼皮一抬, “你们都知道了, 那康熙他......”
“皇上何等圣明?当然早就了然于心了,而且还会将计就计,朱和墭说不定得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李光地说着话, 突然惊呼了一声:“来了!”
汪士荣一愣, “谁来了?”
“当然是朱和墭!”李光地说, “他要登船了!”
他的话音刚落, 外面就传来了“万岁!万岁!”的欢呼声!
“他真的来了?”汪士荣一下从圈椅里跳起来了,接着就摸出个千里镜,也挤到窗口开始踅摸了。
“哪儿有啊?”汪士荣找了半天,却没看见朱和墭的影子。
李光地道:“那个打伞的, 穿紫色短袄和月华裙的!”
“女装?”汪士荣一愣,“那个是朱和墭?朱和墭怎么可能穿女装?”
“那是大波玲!”李光地笑道,“有大波玲,必有朱和墭啊!你难道不知当年香口一役中大波玲被王辅臣一枪命中胸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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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士荣点点头:“记得,记得......当时还以为打死了朱和墭!”
李光地道:“据说自此之后,朱和墭就不再亲临阵前,至少不再打着自己的旗号临阵了。另外,坊间还有传闻,说是有大波玲必有朱和墭!
除非那大波玲身怀六甲,否则她和朱和墭一定是形影不离, 哪怕上了战场......所以只要发现了大波玲,朱和墭就一定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