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刀这次去津城,自然不能像以往少说有20几个特种兵随身保护,人数最多也不能超过4人,唐刀仔细考虑了一下,就选了明心和沈老六两人。
用他的说法,明心一看就人畜无害,沈老六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外加不大的个头儿则一看就算有害又能咋样?
说白了,3人中一眼看去最引人注目的反而是身高达1.8米的某团座。
不过,唐刀当年可是下苦心钻研过如何在无法遮掩自己体型状态下的化装术,所谓化装不在于将自身能装扮得令人无法发现,而是根据体型面貌找一个适合的身份,且惟妙惟肖。
所以,面容清秀的明心成了富家公子哥儿,唐刀摇身一变成了贴身护卫保镖,脸上褶子多一些的沈老六自然成了挑着行礼的脚夫,而从四行团驻地赶过来的龚少勋则成了管家,很典型的这个时期富家公子哥儿出行。
沈老六:究竟谁才是老六?
而为何龚少勋要固执的赶过来和唐刀一行同赴津城,电报里无法说清楚,但四行团有雷雄和夜承桓坐镇,唐刀也没什么太担心的,既然龚少勋有这样的诉求,那定然也有他自己的理由。
等到龚少勋抵达临汾和唐刀会合,见面第一句“我在花旗银行有存款!我要去取出来。”就把唐刀几人给搞懵了。
以他对龚少勋这位同僚的了解,有时候虽然颇为固执,但绝对不是一个因私废公的人,为了取自己的钱就把部队给丢了?
要知道,龚少勋担任的可是团参谋长并且兼任骑兵营营长一职,骑兵营在这次大战中所起的作用并不大,那并不是因为四行团打的是一场围歼战,而是骑兵营目前还远没达到一支骑兵营应有的战力,顶破天也就一个骑兵连的战力,算是目前整个四行团最名不符实的营级战斗单位。
购置、培养战马、招募培训新的骑兵以及后备骑兵都是龚少勋这个营长要操心的,加上本职团参谋长的工作,那工作强度可不比夜承桓这个政治处主任来得低。
夜承桓在战前就已经被全团公认为全团最忙碌的长官,政治宣传以及各种军官、士官培训让他的工作时长常常超过十五个小时,战后处于休整期显然就更不用说了,别人能稍微闲一些,他却是停不下来。
否则,没有这几位副手拼命输出,唐刀这个主官那敢光明正大的向战区司令部请假休养暗地里却偷偷摸摸往千里之外的敌占区溜达?
“我在花旗银行有八十万两黄金,我想好了,与其放在洋毛子的银行里等着我东北军所谓的东山再起,不如都拿出来给我中华民族抗战尽一份属于我东北军的力量。”龚少勋接着说道。
“多少?龚参谋长你来之前没喝酒吧!”唐刀呆了一呆,有些疑惑的扫了一眼龚少勋的脸,这老牌骑兵的脸是真够黑的,黑的让他都看不出来被酒精染的红色儿。
接着,唐刀就眼瞅着龚少勋的那张黑脸泛起了几分红润,连忙开口安慰:“当然了,八十两黄金倒也不少,价值几千大洋呢!没想到你龚参谋长私人家底还挺丰厚的。不过,咱们团还没到那种需要我们贡献家底出来过日子的地步,这钱你可以取,但取出来先留着,咱们那一天真到那个地步了,伱龚大参谋长再贡献出来也成。”
这对于钢铁直男唐刀来说也算是少见的‘温柔’时刻,生怕伤了自己从东北军挖角过来的骑兵中校的心。
“团座,是八十万,不是八十!”收到某团座的温情安慰,龚少勋却是没领情,反而是很认真的确认自己先前所说的数据。
“八十万两.....黄金?”连穿越都见识过的唐大团座可谓是阅奇事无数,但在这个夸张到近乎可怕的黄金数字面前,一张嘴猛然变成河马嘴。
在道观从小到大都受‘无为淡然’熏陶的明心一双细眼陡然睁大至圆溜溜的。
沈老六这个老六则不光是和他的某长官一样变成了河马嘴,嘴角还流下了不争气的液体。
八十万两黄金是啥概念?换算成斤的话就是八万斤,用吨为单位的话就是四十吨,拿日军那种载重1.5吨的卡车来拉,不超载的话就得小三十辆。
别说黄金了,就是铜,那都值老鼻子钱了,造子弹都能造几百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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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行团在神头岭一战打生打死,干掉了黎城1500日军,黑吃黑抢了第108师团辛辛苦苦攒了几个月的家当,也才不到2万两黄金。
就这,整个四行团上下就跟发了横财一般,对麾下战死、负伤、有功的官兵大肆发放奖励。
结果,龚参谋长这会儿竟然轻飘飘的就来一句:咱在花旗银行存了八十万两黄金!
而且,看那个表情,很认真。
这只有三种结果,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三个人集体幻听了!要么,他说的是真的。
估计也是反应过来自己所说的数目太过巨大,让人很难以相信,龚少勋连忙解释:“确切来说,这钱不是我的,是少帅的,只是他不要了,就只能放我这儿暂为保管了。”
这一说,让唐刀多少有些相信有这笔钱了。
毕竟,论财富,整个中国谁能比得过在东北经营十几年的种田大户张家?
别看抠门老汉也是种田小能手,又抠门节约,但就晋省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能和泥土捏一把就能出油的黑土地比?
晋绥军其实发展的已经算是很牛皮了,忻口会战时拖出十个炮兵团300门大炮把板垣四郎轰得屁滚尿流,如果不是日军拥有制空权,七万大军这辈子都别想进入晋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