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正说:“好多了,老爷爷只是拉伤和皮外伤,恢复得挺好。老奶奶也已经有了一些知觉,但还需要继续服药。只是那药丸儿太贵了,昨儿个取的银子,到今儿个就用了一多半儿了!”
老板倒吸一口凉气,说:“哎呀,就这样的一个花法,还真了不得呢!”
耿正说:“看张老郎中的意思,以后再治疗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费钱了!唉,没有办法啊,那两位可怜的老人没儿没女的。对门儿和隔壁的那两家街坊,前儿夜里帮着救人和第二天报案请郎中的倒还不错,可一提到花钱为老人医治就全都躲避不迭,还说了一些很不中听的话。我妹妹那急脾气,当时就受不了了,说得那几个街坊几乎就下不了台呢。这不,我们手头正好有银子嘛,就由我们来出钱为老人医治吧。再者说了,在这些银子中,有那么多是在那些好心的当地乡民们的帮助下获得的啊,还有咱们酒店的馈赠。我们把这些钱拿出来为老人医治,权当是大家伙儿帮助那两位可怜的老人了!”
老板钦佩地说:“小兄弟你能这样想,真正难得啊!”
临走前,耿正又到厨房看了那两个帮着择菜的伙计,再次向他们表示了歉意。大家说笑几句不提。
耿正返回到两位老人的小院儿时,一眼看到梁奶奶那尿了的睡裤已经洗干净了晾在小院儿中间拉着的挂衣绳上了。走进屋子里,见妹妹正拿着两位老人的几件脏衣服要往外走呢。见哥哥回来了,就问:“药丸儿买回来了?”
耿正点点头,说:“唔,又买了三丸儿。看张老郎中那意思,以后再治疗大概会省点儿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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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英问:“老先生怎么说?”
耿正将药丸儿和银子都放到抽屉里,看到弟弟正在吃力地为梁奶奶做按摩,就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歇息一会儿去吧,我来!”
耿直站起来,到旁边桌子上拿个水杯和小汤勺过来,在老妇人的耳边敲打起来。耿正坐下来,搓着手对目不转睛看着他们的梁爷爷亲切地笑一笑,转头对妹妹说:“老先生说,看奶奶今儿个这个情况,估计赶明儿个就差不多可以苏醒过来了。到那时,就可以减半用药了。总之啊,等他明儿个上午过来做针灸的时候再说吧!对了,老先生临走时还吩咐,可以在两次灌药的中间,加灌半碗稀一些的面糊糊!”
耿英说“这好办!我把这几件脏衣服泡在盆子里,就去做面糊糊!”
又是一日通宵达旦更多的辛苦不提。当张老郎中再一次来给老妇人做针灸时,老人家已经能睁开双眼了。虽然语言含含混混的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但很显然她的神志是清楚的。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兄妹三人,可怜的老人张开嘴巴不断地对老郎中嘀哩咕噜说话,慈眉善目的老郎中善解人意地不断点着头,老人的眼泪流下来了。
张老郎中欣慰地笑了,对耿正兄妹三人说:“想不到啊,居然恢复得这么快!看来除了这药丸儿的效果特别好之外,你们周到的照顾和辅助性按摩刺激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呢!下一步的治疗,针灸还是继续做,按摩刺激可以再增强一些,但药丸儿可以减半了!”
送张老郎中回去之后,耿正又买回来两个药丸儿。临走时老先生嘱咐,还是一丸儿分三次服用,只是间隔时间加倍了。如果老妇人还不能自己喝汤,就在两次灌药的中间,给她灌两次稀的面糊糊!
次日清晨,老妇人终于能自己喝汤喝药了。兄妹三人高兴得直掉眼泪。那日送张老郎中回去时,耿正把老先生借给的那把非常好用的长嘴灌药壶也带去了。
忠诚地谢过老先生之后,耿正又买回来一粒药丸儿。
临走时,善良的张老郎中吩咐说:“这一丸儿,一日分三次服用就行了!”
以后,再巩固服用两日“安宫神丸”之后,看到老妇人吃饭说话都已经没有问题了,张老郎中就让她彻底停了药,并且吩咐耿正:“以后你还是按照老时间接我过来。这药可以不再服用了,但继续做一些针灸治疗还是很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