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如同寒风

在幽暗的宫宇深处,江寒的笑声如同寒风中的冰刃,穿透了四周的寂静,让人不寒而栗,即便是那些徘徊于此的“幽冥使者”,也不禁在心底打了个颤。这笑声,比夜色更深邃,比鬼魅更莫测,一旁的老剑仙不禁紧了紧衣襟,心中暗道:“这小子,笑得比夜色还诡异。”

四周,一群身着古装的“宫女”手提灯笼,缓缓绕行于江寒周身,光影交错间,竟为这阴森之地添了几分异样的华丽。这些灯笼,不仅是照明之物,更是她们猎食的伪装。然而,江寒却仿佛置身事外,享受着这份莫名的“荣耀”。

突然,一名“宫女”悄然而至,灯笼的光晕渐渐逼近江寒,仿佛要将他吸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正是灯笼鬼的致命诱惑,也是它们的恐怖所在。但江寒,却以一副玩味之态,轻启薄唇:“是想让我鉴赏一下这灯笼的艺术吗?”言罢,他竟直接伸手,将灯笼从“宫女”手中夺了过来。

“嗯,这灯笼,是复古风还是未来感?电池驱动还是无线充电?不如让我拆解一番,探究其奥秘。”江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手指已悄然启动机关,未等那“女鬼”反应过来,灯笼已被拆解得七零八落。而真相大白——那灯笼,竟是这“宫女”的肉身所化,本体一毁,她瞬间化为虚无,连哀嚎都未及发出。

这一幕,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剩余的“宫女”们惊恐万状,不再伪装柔弱,纷纷化为人皮灯笼,铺天盖地地向江寒袭来。然而,江寒却如同变戏法般,周身真气涌动,模拟出玄铁剑气的凌厉,瞬间将自己包裹成了一只锐不可挡的刺猬。那些袭来的人皮,在接触到他的瞬间,便如同纸片般被洞穿,化作漫天碎片,消散于无形。

老剑仙等人赶到时,战斗已尘埃落定。“哎呀,如此好戏,怎能让老夫错过?”老剑仙故作惋惜,实则眼中闪烁着对江寒实力的赞许。江寒则笑而不语,心中暗自吐槽:“您老不是嫌没出手的机会吗?这下可满意了?”

随着灯笼鬼的消散,一行人继续前行,来到了坤宁宫前。前方传来的激烈打斗声,预示着灵能局的成员已在此地展开激战。夜幕下的宫廷,即将迎来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较量……在月影斑驳的紫禁城深处,坤宁宫前,一幕超乎寻常的情景悄然上演。江寒,一位带着几分不羁与好奇的旅者,凝视着那从天而降、悬于大殿中央的奇异绳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难不成是古代宫廷特制的‘腊肉吊架’?”话语间,透着一股子不着调的幽默。

一旁的老剑仙,胡须微颤,险些被这不经意的“奇思妙想”气笑。“哟,少年郎,你家腊肉若真如此悬挂,只怕已是风中凌乱了。此乃‘魂断丝’,非腊肉之伴侣,实为悲魂之归宿也。”老剑仙一番话,半是调侃,半是无奈,心中暗忖,这小子到底是天真无邪,还是故意逗乐?

江寒闻言,非但不惧,反而兴趣更浓,他比量着自己的身高,对着那绳索故作惊讶:“莫非这宫中曾有不足五尺的矮个儿,选择了如此独特的方式告别尘世?”话毕,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

老剑仙摇头苦笑:“你若真想体验一番,老朽不拦你,只是……”话音未落,只见江寒已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还真就将脖颈轻轻贴上了那“魂断丝”。老剑仙心头一紧,暗道:“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鬼啊!”

就在众人以为一场闹剧即将收场之时,异变突生!绳索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猛然间绷紧,江寒的身体竟缓缓升起,如同被夜色中的幽灵轻轻托起。他非但不惊,反而在空中悠然自得,环顾四周,仿佛在进行一场别样的夜游。

然而,好景不长,当一抹阴森的目光突然逼近,一张扭曲的面容赫然出现在江寒眼前——那是位面容狰狞、舌吐半尺的吊死鬼,似乎对这不速之客充满了愤恨与惊愕。

“妈呀!”江寒本能地一拳挥出,那吊死鬼的脑袋竟如被击中的足球,瞬间飞出数米,留下一片惊愕的空气和回荡的惊呼。

落地后的江寒,拍了拍手,略带责备地说:“老兄,咱们这可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热情,差点儿吓出我的魂儿来。”言罢,他抬头望向那根空荡荡的绳索,以及不远处那悠悠晃晃的“吊死鬼秋千”,心中五味杂陈。

吊死鬼的故事渐渐浮出水面,原来他是一位饱受欺凌的太监,生前绝望之下,毒杀同僚后自缢于此,带着满腔的怨愤与不甘。江寒望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古人悲剧命运的同情,也有对这超自然现象的敬畏。

这一夜,坤宁宫前,一位旅者与一个未了之魂,以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相遇,留下了一段光怪陆离、又略带讽刺意味的紫禁城传说。在混沌与幽邃交织的夜幕下,一场荒诞而瑰丽的对决悄然上演。江寒立于坤宁宫的阴影边缘,月光懒散地洒落,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却掩盖不了他眼中那份不羁与戏谑。

“哎,老兄,你决定自我了断时,能否讲究点风度?别让你的终结成为一场视觉灾难。”话音刚落,一阵阴风骤起,那吊死鬼的头颅竟如被无形之手牵引,猛然窜至江寒面前,绳索缠绕,头颅低垂,双目圆睁,满是怨毒与不甘,其面容在扭曲中幻化出万千狰狞,仿佛能吞噬周遭一切光明。

“哼,区区凡人,竟敢挑衅于我!我定要以你的鲜血,祭奠我未了的冤魂!”吊死鬼的咆哮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激起层层回音。

一旁的老剑仙,须发皆白,手持古剑,剑尖轻颤,仿佛随时准备划破这凝固的空气。“小子,你平日里不是最爱见义勇为吗?怎的今日如此冷漠?”他眉头紧锁,不解地望向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