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也是为了跟皇后娘娘诉苦,这账上的出入,她委实没有权力管得了。
“谁知皇后娘娘却说她大惊小怪,又说德妃要的几样东西是她许了的,让走蓬莱宫的账。
“李宣仪气得全身发抖,出来之后一路走一路哭回去,进门就中暑倒下了。
“听说卢院使特意让尤院判亲自去给李宣仪看诊呢!”
王熙凤噗嗤一声笑:“她还是嫩。这种事儿,丁是丁卯是卯,最讨不来好。
“何况最近一段时间,德妃把皇后的马屁拍得正是最顺溜的时候,皇后怎么可能为了几千银子跟她翻脸?
“倒是李宣仪,在皇后眼中,说不定还成了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呢!”
孟繁霜笑着吃喝。
王熙凤想了想,叫了安儿来吩咐:“你去李宣仪那里,跟她说,既然病了,账册就拿来给我吧。
“让她先睡个饱觉。
“明儿一早,让她来找我,我带着她一起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然后再一起看账。
“你跟她说,等着明儿我教她。”
孟繁霜忙拉住她:“这人什么品性还不知道呢,你就往自己身上揽!”
“别管她什么品性,能这么傻乎乎地遵循着规矩,请皇后娘娘出面训示德妃,这就是宫里最可贵的!”
王熙凤摆手让安儿快去,“我好容易能瞧见个值得调教的,这可不能轻易让别人带跑了。”
安儿会意,忙忙去了。
一时回来,笑着回禀:“李宣仪枕上听着就哭了,说明儿一早必来。
“当着我的面儿,端了太医开的香薷饮一口气吃尽了,这会子已经睡着了。”
孟繁霜便打量王熙凤:“南府正闹得沸沸扬扬,你这会子若是在宫里又跟德妃和皇后对上,外头越发该说你目中无人了!”
“南府怎么了?”王熙凤毫不在意,“再过五天,她们家就该出殡,把府里的两具棺椁落葬了。
“到时候我还要跟着陛下,给她们家女眷和孩子赏东西呢!目中无人?谁说的?!”
孟繁霜无语。
“不过,我倒想看看,这位尤院判的医术如何。”王熙凤坏笑起来。
当天下晌,尚食局把尤院判新改过的膳食单子拿来给王熙凤看,王熙凤赞不绝口,立即便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