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毕竟在城外道观,若是日后有纰漏,他突然回京必会落在有心人眼睛里。
“这贾赦,前些年鳏居时,恰逢甄氏新寡,二人险些议亲。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在,所以贾家才派了他过来。”
北王详细解释。
逍遥王勉强接受,顿一顿,又问:“其他六家呢?”
北王摇了摇头:“之前都来过了,也已经跟甄氏说好,今晚就不往一起凑了。”
逍遥王站住了脚。
北王也跟着站住。
“北王爷,我觉得,咱们俩去一个就行。”逍遥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谁知,北王也轻轻笑了起来,顺着他的话一点头:“我也这么想。”
“那你去还是我去?”逍遥王看着他。
北静王手里的扇子耍了个花儿,笑道:“臣听您的。”
夜风之中,北静王这个自称的“臣”字,被吹落在逍遥王的耳朵里,清晰无比。
逍遥王的耳廓渐渐开始发红,然后那抹激动的红光缓缓延伸到了他的全脸。
深吸一口气,逍遥王垂下眼帘,却退后了一步,轻声道:
“那我不去了。北王去吧。”
北王愣了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好容易留在南府,如何不去亲耳听一听呢?”
逍遥王长长地喟叹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们两家对我的恩惠太大,我出面,反而受不得他们两家的礼。
“而且,我年幼,有些旧事不曾亲历、有些话也不好出口。
“北王与我并无二致,还是请您替我走一趟,听听他们到底是什么打算。”
北王偏头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甄太妃的辈分在那里,贾赦狂妄不假,却也是头老狐狸。到时候两个人联手起来欺负逍遥王一个孩子,事情倒会出偏差。
还不如自己去做个见证,也就是了。
北静王合上折扇,双手抱拳,长揖到地:“是,臣,遵命!”
逍遥王的脸上又红了红,然后再退两步,转身回了外书房。
侧耳听见北静王走远,低声唤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进来,问他:“王子服呢?还有景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