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胡允深想到,他跟陈清音成婚快四年,从未一次陪她去祭祀母亲。
前几年他还能说是因为出征在外,所以陪伴不了。
可今年,他拿什么理由推脱?
现在他还不能得罪陈家呢。
见他犹豫,梁云燕脸色一下子冷了。
她松开胡允深的手,转而下榻,穿上鞋就去披衣服。
胡允深急忙去拦她:“云燕,你怎么了?”
梁云燕甩开他的桎梏,脸色冷冷:“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让人在外面那么揣测我,我不如去死,我父亲说过,人不能没骨气。”
她擦了一下泪水,看起来脆弱又坚强。
“我也看出来了,深哥你不愿收留我,没关系,我会写字,大不了我带着若笙,给别人写家书,一天也能赚三文呢,抛头露面没什么丢人的。”
胡允深急了。
“云燕,我知道你是一个骄傲的女子,从前最不屑这种金钱勾当,我又怎么舍得你去抛头露面地讨生活。”
终于,他松口了。
“好!我答应你,二十九日那天,接你进胡府。”
梁云燕抬眸看他:“真的?”
胡允深点头。
梁云燕:“那陈清音的母亲忌日……岂不是耽误了?”
胡允深却觉得没什么:“只要我解释几句,她肯定会理解的。”
梁云燕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深哥,我这一辈子都跟定你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和孩子,不离不弃。”
梁若笙也扑过来,抱着胡允深的胳膊。
一直喊:“父亲,父亲,若笙终于能跟您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若笙好想天天看见您。”
胡允深大为高兴。
在陈清音那,没有得到女儿的依赖,却在梁云燕这里,感受到了做父亲的极度喜悦。
他直接把梁若笙抱了起来,左手搂着梁云燕的肩。
“以后我有你们,再加上荣儿,真是连神仙也要羡慕的生活。”
梁云燕靠在他肩上微笑,眼底却划过痛快的恨意。
陈清音,你害的我儿子成了庶子,我也要让你祭奠生母那日,成为迎我进府的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