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修长温热,掌心温润无汗。
凌卓无语至极,自己这伪装简直太菜了,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这些只在四人几个眼神举动之间,用时短又默契十足,在场众人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仵作又指着死者脖颈继续说道:“侯爷,您是行武出身,必然见过无数刀伤剑上,您看此处断口如此整齐,绝非平常利刃所为,甚至…非常人所能为。”
夙歌点点头,不否认仵作的判断,这一点他自看到尸体时便发现了,即便是极强的内力也做不到如此。
“不是人…绝对不是人……别杀我,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一旁被人押着跪在地上的太守哆哆嗦嗦的说着胡话,已经没有了昨日初见时的父母官模样,蓬头垢面,浑身是干涸在衣袍上的血。
凌卓见此,便知这与那少年苟合之人便是这花城太守,不禁脸皱成了包子,这太守一把老菜成精抽抽巴巴的模样,而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她实在不敢想想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估计正因这太守也被吓得失了魂净说胡话,因此才只能临时找了夙侯主持大局。
至于为何不直接找她这个次帝,定然是夙歌和凤云鹤给拦下了。
凌卓悄悄探头谨慎的看了下那被割断的头颅,此时那头部并无遮挡,正是昨夜那剑舞少年。
少年面部白皙,眉目清秀,此时虽是尸身但依旧睁着眼,嘴部张着一副啊出声的模样,面部还残有情欲高涨时的神色,可见是在最后关头被人直接割了脑袋,而至于下身的残缺,或许便是杀人者的恶趣味,在人死和又对其下手。
凤云鹤察觉自己身后的脑袋正不安分的偷瞄,便使劲握了下她的手,把她又拽回去半分,不许她看。
凌卓却是挣脱他的手,皱着眉头,淡定的走了出来,还离近了几分,蹲身去看少年脖颈处的伤口。
夙歌和凤云鹤惊讶的对视一眼,刚想去阻拦,凌卓却是看向贺东阳:“你过来看看。”
贺东阳没料到她自曝身份,但见她神色镇定自若,便听话的上前到她身边也蹲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