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随殿下一同前去吗?”潘非鱼问。
凤云鹤修长的手指端起茶盏,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眸中的光:“阿卓愿意我陪她....可我...”
“可你什么?你不想去?”贺东阳眉头紧皱,之前在赫澜阁凤云鹤可是因为殿下要放弃婚约而发脾气了的,如今难道要打退堂鼓?
“是不是因为皇凌夜...”潘非鱼压低声音问,他与夙歌有书信往来,夙歌自是与他透露些许皇凌夜与凤云鹤样貌近乎一模一样,凌卓被皇凌夜劫持,自是不会好过。
如此一来,对凤云鹤确实会有抵触。
凤云鹤合眸不言,后缓缓睁开眼方说:“我不想她再深陷阴影......”
贺东阳与潘非鱼对视一眼,具是沉默,除非凌卓自己迈过心底那道坎,否则此事无解。
两人宽慰的拍拍凤云鹤肩膀,潘非鱼道:“殿下既然没有放弃你,必然心有准备,给她些时间。”
“是啊,殿下不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对她来说,宁可自己承担所有都不会让任何人受伤害。”
贺东阳仍记得自己被贺家老祖差点抓回去时,凌卓可是在暗室中几番周折救了他的命,还为他用了锻神符。
凤云鹤闻言心被刺痛,连贺东阳都了解凌卓的性子,而他却没有意识到她这一点,才做了听她之命离开的决定,任她自己承担了所有....
之前陛下都曾在皇后生产后提醒他,凌卓表面越是淡定,实则越是背负良多...
自己明明知道了的啊,可为什么在她和离时就失了冷静,不肯多关心她几分...
眼看凤云鹤愈加情绪低落,潘非鱼和贺东阳都不知该如何劝了,这其中掺杂了凌卓被掳走的事,当事人必然亲身感触颇深但不足与外人道,这是人之常情。
“咦?怎么还未到用膳时间?”凌卓优哉悠哉的走过来,扶着廊柱问凤云鹤:“我都饿了。”
话说罢才察觉现场气氛不对,看向潘非鱼和贺东阳,眉毛一挑:“你们欺负他了?”
一脸护犊子的样子令两人打了个激灵,忙摆手:“怎敢?这可是紫宸宫。”
“怎么?出了紫宸宫就可以了?”凌卓眯起眼睛,目光不善。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俩绑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何来欺负?!”潘非鱼拉着贺东阳就开溜:“走走走,我们去看看娘子。”
贺东阳还想辩解几分,被潘非鱼捂住嘴:“你可别掺和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