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伊贤不以为然:“走不走是一回事,有没有后路是另一回事。”
“既然如此,但愿夙歌会选择对夙家有利的路。”凌卓更希望他能有人陪伴左右,能生儿育女心,能幸福。
皇伊贤淡淡摇了摇头:“口是心非。”
“哥哥,我认真接受云鹤了。所以此时真的不是在口是心非。”
“真的?”
“真的。”
“那朕这侯爵是不是给错了?”
凌卓哭笑不得:“你给都给了,反正也不光是因为我才给的。”
皇伊贤低声笑着:“看出来了?”
“自然,哥哥想护着他,不让夙家磋磨你的能臣爱将。给他爵位给他自主婚配的权利。就差告诉天下允许他自立门户了。如今夙歌倒是很得你的眼呀。”
“唉,没办法呀,如今朝堂青黄不接,新臣尚需历练,老臣又多已年迈,尤其是左相近些日子身体频频抱恙。”
“若是朕不能及时拉夙歌一把,左相以遗言逼迫他娶亲,你试想下,极度不甘愿的夙歌这辈子幸不幸福不提,单单是家宅之事必然就会拖他后腿。如此一来朕怎么放心用他。”
“再者,你们的感情,不说天下尽知,最起码盛都尽知吧,若是他娶个不省心的再闹到你这,到时候又是麻烦。索性让他自己去选,大家都省心。”皇伊贤说罢幽幽一叹:“朕是惜才之人。若是云鹤也能如夙歌一般支撑门庭,那么朝堂之上朕能省心不少。”
凌卓明白哥哥对夙歌的一番苦心,便说道:“哥哥,我想带云鹤处理学坊之事。如今他蛇毒得到了压制,日常与我一同出行应该不会有事,他洞彻人心,又真知灼见,不该埋没在紫宸宫里蹉跎岁月。”
皇伊贤侧头扫了眼凌卓神色,还是提醒:“你安排便好,只是如今后宫皆是凤家人,即将出世的嫡长子也是有凤家血液。你我动感情之余也需要提防一二。”
凌卓神色一凛,她没想过提防凤云鹤,但哥哥说的很对,尚若凤家想在宫中做些什么,比如软禁两位帝王,利用皇子把控朝局,确实比任何人都有机会。
那么不管是夙歌的任命还是提防凤家都是必要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