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学坊相识,再一同经历那些精怪和打架挨罚,这些年的同窗之情已经深厚成了知己好友,怎么能忍心看到如此这般的夙歌。
此时眼前的夙歌哪里还是曾经那高贵孤傲的像一匹狼似的少年,他此时仅仅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和毅力在苦熬着,他满心的信仰和坚持都是为了那个曾经檐廊下在桃花丛中灿然一笑的女孩子,为了他的阿卓,为了她想要的更美好的皇朝。
贺东阳想从夙歌手中牵走同样三天没合眼已经瘫软无力的皇隐白,可夙歌紧紧不放。
“你做到了,可以歇歇了。”贺东阳在夙歌耳边大声的说。
他眼看着夙歌呆滞的眼眸似是眨了眨,仿佛刚刚看到他,一直端着抵在皇隐白太阳穴的枪依旧没有放下,干涸的嘴唇蠕动:“我是不是在做梦?”
贺东阳抬手给了他一拳,力量不大,只是玩笑。
但夙歌没能禁得住他这棉花似的一拳,身形随之倒下,他本就是一路潜伏到旧都,又与围攻的高手对决,在擒拿皇隐白后又带着他多番曲折的逃亡。
身心都在崩溃的边缘,此时倒下已然到达了人体的极限。
贺东阳吓得魂都要没了,赶紧上前查探,及时取出凌卓所送的丹药用尽手段给失去意识的夙歌喂了下去才堪堪保住了他的命。
夙家军所有将领看着自己的少主此时模样恨及了皇隐白的残部,拼了命的厮杀,将所有逆党之人捉的捉,杀的杀。
皇隐白所有军队自此尽数被倾覆,唯有其子皇凌夜趁乱潜逃,他带走了曾经打开天地结界的天界神器玉琉璃关闭了天地结界,隔绝了妖族再次踏入皇朝的可能,自此无人知道他的下落。
长达近二十年的皇朝逆党自此被活捉,而将多年的战乱对立缓缓走向了终章。
三月,春闱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