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拂袖而去并没有直接反抗驳回已经算是好的了。
凌卓叹息,走回后殿,坐在软榻边上,看着昏睡的皇伊贤,慢慢侧躺下,头枕着他的臂弯,抱着他的胳膊。
她有些害怕,在皇伊贤闭上眼睛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失去哥哥,怕自己独自面对皇朝风雨。
凌卓眼角不自觉的滑落眼泪,呢喃:“哥哥,阿卓害怕。”
沉睡中的皇伊贤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心事,伸手搭在她头顶揉了揉她额发,后又滑了下去。
人没有就此苏醒,但感受的他的安慰,凌卓心中宽慰不少。
夙府。
夙歌犹豫很久,还是敲响了祖父的房门。
夜已深沉,左相却仍身着着官袍坐在自己书案后的太师椅上。
“进来。”
夙歌推门而入,自内侧将门合拢,躬身一礼:“祖父,您找我。”
“程容琳是次帝。”左相开门见山,说的是结论而不是疑问。
夙歌一怔,低下头没说话。
看夙歌反应,左相怒火中烧:“看来你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为何还要与她来往?!”
“孙儿不明白她身份有何错?”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夙歌沉默片刻,抬眸直视左相:“神女也好,次帝也罢,都是外界赋予她的身份,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要不要。”
“孙儿眼中的阿卓只是阿卓她自己,她没有高不可攀,也没有倨傲疏离。她抛开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