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怕冷,天天窝在被窝里懒得起床。
看她年纪小,皇伊贤从没有强迫过她有个良好作息。
但如今凌卓已经八九岁,若还是放任自由,天天玩乐,那便还不够格完成自己的计划。
于是乎,皇伊贤开始着手利用一些闲暇时间亲自教导凌卓识字,写字。
凌卓每每被叫去政史殿,便百般借口拖延。
时间长了,皇伊贤便有了脾气,逮着两次她偷懒,便狠狠责罚,让她头顶着书册站在廊下罚站。
这日,凌卓又因为睡懒觉不愿意写字,被皇伊贤罚站。
淅淅沥沥的春雨,令出空气十分潮湿,政史殿外的廊下有桃花正开的艳丽。
凌卓站了一会便觉得无趣,趁皇伊贤处理政事无法分身,便溜进了桃树下的树丛里,那里藏了她之前捉的兔子。
这几日下雨,怕兔子被雨水淋到,凌卓还特意做了带着房檐的木头笼子。
正拿着草喂兔子,便听见廊上有人远远走来。
离近了,左相的声音清晰起来:“歌儿,觐见陛下时的规矩可还记得?”
“祖父放心,孙儿记得。”一个少年还略有的稚气的声音响起。
“那边便好,一会不用紧张,不要御前失仪。”左相叮嘱。
凌卓悄悄探出头去看这左相的孙子。
就在她小脑袋钻出树丛时,正好对上路过树丛旁的少年望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间,凌卓只觉得呼吸一滞,似乎心都停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