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神色疏离,语气淡然:“陈婶子不必道歉。若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叫上周葭月三人便是径直离去。
陈寡妇扭头看了眼几人离开的背影,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水。
“陈氏,你也别伤心了。”其他妇人劝说道,“那张翠花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白云村谁不知道?以后你少和她来往就是了,实在不行就见着她绕道走。”
“是啊陈氏,你男人死了这几年,就你一个人拉扯着春香,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过得不容易。张翠花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的嘴就跟那茅坑一样臭,从她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来,你别当真。”
迎上大家关切的目光,陈寡妇的心情好受了不少,感激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不会把她的话放心上的。”
告别了几个妇人,陈寡妇独自一人回了家。
她回家会经过张翠花家,刚从院门口路过,她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张翠花不屑地嗤笑声。
当做没听见,她加快步伐离开了张翠花家。
回想刚才的事,她的心中顿时充满委屈。
虽说这件事的确怪她自己嘴贱去招惹张翠花,可张翠花的那些话也像是刺一般扎在她的心上。
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还要拉扯个几岁的女儿,这几年她受的委屈又有谁能体会?
“陈婶子?”
低头径直往前走着,陈寡妇突然听见声音,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张翠花的大儿子宋大牛迎面走来。
“陈婶子,你怎么了?”宋大牛见她眼眶通红,还带着泪水,疑惑地问道。
陈寡妇不悦地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没怎么。”
她怎么了?
她是被他娘气的!
见她绕过自己直接走了,宋大牛一头雾水地挠挠头。
他又没招惹她,干嘛对他一副充满敌意的样子?
陈寡妇和张翠花吵架这样的事,村里并不少见,大家对此也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