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科苏特在德布勒森的临时国会(德布勒森大剧院)中登基称帝,由于没有神父愿意为其加冕,更害怕有极端的狂信徒会趁机捅他一刀。
毕竟科苏特刚上台就没收了教会的财产,之后的世俗化改革也是刀刀见血,双方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所以他只能请演员穿上僧袍。
科苏特也学着拿破仑的样子,一把抢过演员手中捧着的王冠为自己加冕,以示自己与过去的君主不同。
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称帝是为了挽救共和,希望诸君不要误会...”
维也纳,霍夫堡宫。
“匈牙利帝国?”
哪怕是弗兰茨此时也绷不住了,这是自己把科苏特逼得太狠,精神错乱了吗?他哪里来的法理基础?
脑海中跳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弗兰茨也愣了一下,他的思维越来越被这个时代所同化也开始用上位者的眼光看待问题。
法理问题?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毕竟当年拿破仑也没有任何法理基础,但不妨碍他的家族贵极一时,甚至在三十七年后卷土重来。
以欧洲传统君主的眼光看来,拿破仑无疑开了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先河,这无疑是对秩序和制度的破坏。
此时科苏特可以称帝,什么一些阿猫阿狗一样可以跳出来称帝,这对于君主制更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但往好处想,科苏特称帝何尝不是对欧洲共和制的一种冲击?这是否可以从侧面证明欧洲共和制的尽头就是君主制呢?
不过弗兰茨不可能像英国人对拿破仑那样流放了事,因为流放科苏特等于变相承认了科苏特的身份和匈牙利的独立地位。
英国人流放拿破仑可以从中渔利,奥地利若是放任科苏特则是玩火自焚。
奥地利帝国和科苏特之间只有生死,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虽然很可惜,但是弗兰茨必须这么做,他不能因为想看笑话而让国家蒙羞。
看到弗兰茨脸色恢复如常,施瓦岑贝格亲王继续说道。
“是的,陛下。科苏特已经于2月1日宣布成立匈人帝国,定都德布勒森。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