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克维尔长叹一声,眼神不由自主地瞄向了阿尔萨斯洛林和弗里堡的大使。
如果可以的话托克维尔更愿意支持尚博尔伯爵这个波旁正统,但在他眼中即便是奥尔良家族来统治也会比现在强得多。
此时普鲁士外交大臣弗朗茨·艾希曼是一个极为谨慎的外交家,他对于奥地利帝国的提议则表现出了十分复杂的感情。
组建货币联盟对于普鲁士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件好事,但是又不那么好。毕竟普鲁士没法直接吃到亚平宁,以及更远地区的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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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士壮大的同时奥地利帝国也会跟着壮大,而且只要没有特别极端的事情发生,后者的发展速度是一定快过前者的。
但为了限制奥地利帝国的发展速度,舍弃普鲁士自身的发展又是否值得呢?
“当然不值得。我们的对手不只有奥地利一国,而且德意志民族想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不能逃避竞争。
落后不一定会挨打,但是一定会受气。在这个时代弱小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弱者挨不挨打并不取决于自己。
奥地利人得势,我们还能苟延残喘。但如果是法国人得势,我们普鲁士轻则丧权辱国,重则被挫骨扬灰。
更别说这世上还有比法国人更可怕的英国人和俄国人了。”
俾斯麦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定,弗朗茨·艾希曼却对这些话有所怀疑。
“如果是过去,那么哈布斯堡家族的仁慈确实值得信任,只是这位新皇帝十分好战、嗜杀,甚至不允许要塞中的匈牙利人投降。
一场内战少说杀了三百万人,等到战争结束再添一百万也不是不可能。”
“匈牙利人那哪里是内战,他们甚至都不承认自己是欧洲人。对付入侵欧洲的野蛮人,奥地利人会手软才怪。
你看奥地利和国民议会的内战,那么大阵仗,双方加在一起号称百万,结果呢?
战死和战后处死的人加在一起才多少?最多不过是流放,德克萨斯算什么流放之地?
一个德意志人想去德克萨斯至少要付100塔勒,这笔费用足够普通人攒上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