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格列高利十六世生于意大利北部伦巴第的一个地方贵族家庭,长着高耸的鼻子,嘴唇下弯,呈现着一副永远不变的皱眉表情,最可怕的是长在脸上的肿瘤让他只能深居简出。
教皇格列高利十六世以苦行僧自居,然而相继建立贴现银行,罗马银行,圣灵银行及储蓄所等金融机构,还建立圣水公司,任命企业家管理教会内部事务对于金钱的渴望远超其前辈们。
不过由于经营不善教皇国只能不停借款来度过眼前的危机,到了1846年债务总额已经达到3600万兹提罗金币之多(1兹提罗金币=0.4英镑)。
其中仅仅是法国的洛希尔银行就出借了近2000万法郎,欠奥地利帝国的债务更是超过了五千万弗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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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高利十六世为了偿还债务将各地的税卡,以及酒类、食盐、鱼类、蔗糖、棉布的买卖特权抵押给了商人。
这就进一步加剧了贫富分化,“黑色贵族”掌握着一切,而数百万的民众则忍受着贫穷和饥饿。
黑色贵族是指教皇的后裔和红衣主教的亲属们,另有说法是因为僧侣们身穿黑衣所以被称为黑色贵族。
如此的统治之下,再加上民族主义的思想传播,起义是难免的。
起初的教皇国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任博洛尼亚主教的马斯泰·费雷(后来的庇护九世)并没有对起义者的评价是:
“佩鲁贾、弗里诺、斯波来托和特尔尼所有的乱民不过500之数”
“没有制服、没有领导、没有胆识、这群人没有本事吓唬任何人!....”
然后那所谓的五百乱民便在博洛尼亚城下大败教皇国一万两千人的大军,并且队伍随之迅速壮大,冲入城镇杀死神职人员,到处抢劫圣库。
马斯泰·费雷弃城而逃,但他不认为是自己输了,而是癫痫症发作导致他无法御驾亲征致使士气崩溃,并向教廷申请再次挂帅。
教廷高层觉得其甚是勇武,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结果在尹莫拉地区再次遭遇惨败,教皇国三万大军被一击而溃。格列高利十六世不得不连夜派人去法兰西和奥地利搬救兵。
1831年七月王朝刚刚推翻波旁王朝的统治,路易·菲利普无暇东顾,于是乎只派了两百五十名士兵拱卫圣座。
气得格列高利十六世差点中风,好在圣座首席国务卿鲁尹吉·兰布鲁斯齐尼力排众议请来了奥地利人。
而无论是当时的皇帝弗朗茨二世,还是首相梅特涅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于是乎奥地利军队进入教皇国领地平叛,结果让人大跌眼镜,之前教皇声称要联合全世界天主教徒才能对抗的叛军,在博洛尼亚被奥地利军队轻易击溃。
不过叛乱虽然平定,但是根源问题始终没有解决。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历史上的1835年弗朗茨二世离世之时奥地利帝国每年用在教皇国的军费已经高达数百万之巨。
在那位“意大利人皇帝”逝去之后,没有人支持的梅特涅自然只能削减开支,维持教皇统治为目的苟延残喘。
不过此时的历史已经改变,随着1834年奥地利帝国加入德意志关税同盟,再加上之后弗兰茨的干预,让其经济实力远超历史同期。
梅特涅并不笨,他知道时代正在悄然改变,那些没能及时作出改变的政府都将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比如拿破仑战争之后成功复辟的波旁王朝,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国民再次推翻了。
教皇国和伦巴第,以及威尼西亚接壤,又与中意大利的小邦国联系密切,它的稳定与否将会直接影响到奥地利在意大利地区的统治。
梅特涅决心强化教皇国的统治,但是他也曾去过教皇国,更见过教皇本人,所以他认为改革是必需的。
梅特涅想要以他的想法来改造教皇国,让有能力的人主导政府,而这在格里高利十六世看来完全是大逆不道。
结果就是钱没少花,但是收效甚微,人们更加困苦,起义、暴动此起彼伏。每年花费上千万弗罗林,但是教皇却并不领情,甚至有倒向法兰西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