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英镑,这对于爱尔兰乡下的农民来说确实太吓人了。
一旁的巡警则是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他们触犯了《反流浪法》,光罚金就是五十磅,到了城里吃喝拉撒不要钱吗?”
还是有几个村民愤愤不平的,巡警随即又说道。
“要不然,你们替她们交了这罚金?我们也能早点回去交差。”
五十英镑,这个数字委实太过巨大,爱尔兰人的年均收入不足八英镑,有些地区甚至连两英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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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英镑几乎是一个爱尔兰人一辈子的积蓄,村民们便陷入了沉默。
巡警扫了眼周围一圈哑口无言的贫农们,讥讽道。
“你们都哑巴了吗?有实力的人为所欲为那叫本事,没实力还想给人出头那叫白痴!”
西蒙娜伸出手,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周围人也很清楚,但是却无能为力。
这时候克洛文神父终于在几个小孩子的带领下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皇后村。
几个少年眼神里都流露出紧张的神色,叽叽喳喳地根本说不清楚,恰好神父又是个胖子,气喘吁吁的他刚到村口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两个巡警反应过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几个小孩偷了教堂里的什么东西,那个胖神父才追到村子里来。
要知道在当时无论哪个国家,神职人员可都是富裕阶层,尤其是这种”身材异常出众”的家伙,一看就是吃了大量的民脂民膏。
想到此,两位巡警立刻不再去管流浪汉,转而开始为克洛文拍背顺气。
“神父大人,您怎么累成这样啊?是不是这几个小东西,偷了教堂里的宝贝。需不需要我们帮您...”
之前还在村民们面前颐指气使的两个巡警,转而就如同两条哈巴狗一般巴结起来了这个胖神父。
“他们....他们...”胖神父还在喘着,看来是真累坏了。
“还不给神父大人拿碗水来?”一个巡警一瞪眼,立刻有人回家取了一个木碗。
克洛文神父将一大碗水一饮而尽,终于缓缓说道。
“这两个人是我教堂里的工人,我要带他们回去。”
两个巡警面面相觑,虽然完全不信,但是又不太敢说神父撒了谎。因为如果一个人说神父撒了谎,那双方几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因为神父是不能撒谎的,但他们又不想煮熟了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于是二人便说道。
“神父大人,您有凭证吗?”
克洛文神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契约书,上面的墨迹还很新鲜,字迹也都是歪歪斜斜的,但确实盖着教堂的印章。
两个巡警面部抽搐了两下,便转头望向西蒙娜和她的丈夫。
“你们是教堂请的工人?”
西蒙娜和她的丈夫还是懵的,但是斯卡哈·詹宁斯不知何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是的,西蒙娜婶婶她们是教堂的工人,她们可以住在教堂里便不是流浪汉。她们没有犯法,而您却伤害了他们。您又触犯了什么法律呢?”
两个巡警狠狠地望向斯卡哈,刚要开口呵斥,只能后面克洛文神父开口了。
“你们还敢打我的工人?我明天去见沃尔斯议员的时候一定要向他当面问清楚!”
一听到沃尔斯议员的名字,两个巡警立刻被吓得两腿打颤,那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也不招惹的存在。
但沃尔斯议员很少在家,多半时候都待在伦敦,可是他们不敢赌,万一这个胖神棍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就要成流浪汉了。
他们可不想被送到澳大利亚或者是加拿大去,便只能灰熘熘地逃了。
两个巡警经过村口时狠狠瞪向了那个不大的小女孩儿,斯卡哈则是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即便是一马平川也要有万丈高楼的气势,只不过晚上斯卡哈被母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并且不许吃饭。
一旁的帕特里特也是这样,而且脸上还肿着,毫无疑问是被父亲打了。
“嘿嘿。”斯卡哈傻笑着。
“不能吃饭也笑?”帕特里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