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尉迟恭听到皇帝竟然让刑部,大理寺,御史台联合办桉,他顿时一惊。看样子这是要公事公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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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没有搭理他,而是大袖一挥,直接走了。
“敬德,此事你要理解陛下的苦衷啊。这事已经牵扯很大了,瞒是瞒不住的,一旦外朝知道此事,必然会借题发挥。你作为陛下的心腹,陛下要是不秉公办理,那才是最大的祸患。”
“此事要想给宝琳那孩子洗刷冤屈,就必须做到无有私情,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是他做的跑不了,不是他做的,谁也不能冤枉了他。”
“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死呢,老夫倒是要看看谁敢在我等头上动土,真以为我等老了提不动刀了?”
李靖上前拍了拍尉迟恭的肩膀安慰道。
“不错,老子这次看看到底是谁敢算计于我尉迟家。这次不但将我儿子算计了,还把老子也一样算计了进去,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
这时房玄龄也过来说道:“本来此事老夫是不希望你事先知道的,但陛下..........你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要做,此时你做的越多就可能错的越多。给敌人可乘之机,切记,切记!”
走出太极殿,尉迟恭深深吸了口气。
他知道此时自己决不能倒下,一旦自己倒下了,那不管是宝琳还是尉迟家就彻底完了。他可不敢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那才是真的傻子!
李世民回到后宫,迎头就看到长孙端着一碗热汤,他一把接过想也不想就喝了精光。
“哎,你慢点,小心烫着!”
长孙没好气地拍打了下李世民,连忙又给他倒杯温茶。
呼~
喝完茶,李世民长长舒了口气。
“您这事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臣妾在后宫就听到你的咆孝了。”
长孙也是好奇,随着皇帝威严日重,已经很少有事能让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李世民想了下,也就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长孙听完后嘴中轻呼道:“怎么可能?我大唐自立国一来何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们好大的胆子!”
“哼,胆子?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给姬松的物资中都敢做手脚,还拿朕的子民性命不当一回事,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能赎其罪!”
“此事也就是姬松那小子,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控制住了局面,不然给他们一点时间,宣州怕不是要出现大事了。”
“他们敢!”
长孙眉头一掀,满脸煞气道。
“有什么不敢的?这件事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们是别想活了。都到了这个时候,总有一些心存侥幸的。”
随后哀叹一声:“朕一直畅想的政治清明算是全完了,宣州上下怕是没几个干净了,朕当初就不该听那些人话,将宣州交给他们去治理。要是在姬松手中,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怕是还没抬头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长孙无言以对,这件事她也没办法去评说。
“那到底是谁做的?这也太巧了吧?”
李世民闻言冷笑道:“无非就是那几家罢了,趁着姬松出征的时机,将此事爆发出来。但战事紧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并且矛头一下就指向尉迟恭,只要将尉迟宝琳的罪名做实了,以尉迟那老东西的脾气,怕是能立即自杀以证清白不可!”
“真真是好手段,这事将所有人性子全部摸清了啊!”
“不但如此,一旦尉迟恭因此而死,你让李靖,程咬金,李绩等人怎么想?到时候怕是好不容易有的平衡瞬间被打破,就是朕也极为被动!”
长孙眉头紧皱,犹豫道:“那是不是将姬松叫回来?此事交给他来办在合适不过了。”
“怎么叫回来?”
李世民没好气道:“朕都当殿拜将了,那有临阵换将的道理?再者说了,那些人恐怕巴不得朕将姬松换下来,要是南海战事再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估计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你是说他们在南海还有布局?”长孙惊呼道。
“要是猜的不错,应该就是如此了!”
“宣州之事能成固然很好,一旦姬松被撤回,他们就能在南海战事上做手脚了。就算不成,也能扰乱姬松的心神,真是好心计!”
李世民说完之后突然兴奋了起来,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人敢撩自己虎须了?现在竟然出现如此人物,以南海战事为中心,宣州之事为起点,朕的心腹为脉络布这么大的局,自己要不好好招待下,怎么对得起他付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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