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儿其实也知道,建女子书院的事,根本就不是父皇或者李师愿不愿的事,而是学生们愿不愿意,大臣们愿不愿意,天下人愿不愿意的事。”
看着还有些懵懂的弟弟们,李承乾耐心解释道:“建立女子书院,可以说是自古以来的头一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人或许不在意,或许颇有微词,也或许会极力阻拦,更有可能引起极大的反响。”
“父皇为什么不直接下旨?松哥儿又为什么躲在幕后,放出的消息更是莫能两可,甚至有朝臣询问父皇是否有此事。”
“你猜父皇怎么做的?”
“当然是不做表态.............”
李泰勐地拍了下脑壳,懊恼道:“明白了,我明白了,早该想到的。”
“父皇在试探,松哥儿在试探,李师更是在试探。”
然后指了指他和李恪,黑着脸道:“然后我俩成了引子?我俩地位够高,身份刚好,还不至于引起大的反响。”
“这是把我俩当猴耍呢!”
李恪此时也明白过来了,郁闷道:“难道离开朝堂久了,现在的人都变得这么狡猾了?”
李承乾拍了拍他们肩膀,笑道:“其实这事不怪你们,本来这事是松哥儿做的,但谁让你俩自个把自个给套进去了呢。”
“所以啊,长点心吧!”
强忍着笑意的李承乾赶紧走出大殿,他担心要是再不出去,就忍不住了。
刚走到拐角出,就听到大殿传来一阵哀嚎声。
“姬松,我李泰于你没完...........”
摇摇头,喃喃道:“松哥儿,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就受累了...............”
随后几日,长安城引发了一场辩论。
而辩论的对象就是女子书院到底该不该建,女子该不该和男子一样入学读书。
反正支持者有之,反对者也有之,两方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两方僵持不下,甚至还有大大出手的。
但出乎预料的是,当平阳大长公主站出来支持建女子书院后,反对方彻底没了声息。
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在自个家里说几句,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之内的酸话。
平阳是什么人?大唐要是不知道这位估计还真没有。
什么巾帼英雄,女中豪杰,那都是对她点戳,不能阐述她的功绩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