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无言坐到凯瑟琳等人的对面，她一开始的来势汹汹已然消失，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杰克沉默着给众人倒了一杯咖啡。

“......”凯瑟琳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接着走神。

“......”艾比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袖口。

“......”坎蒂丝读懂了空气，决定只要没提到她，她就不说话。

“咳咳。”

艾琳有些忍受不住了，清咳两声调整好情绪：“凯瑟琳，既然你把人带来了，那我就直说了，我对你曾经做过的事一清二楚。”

“据我了解，你掌握着联合国首都内所有的娱乐产业，尤其是“服务”行业，几乎涉及了半个联合国。”

凯瑟琳回过神朝艾琳点了点头：“一点小事业罢了。”

“你很幸运。”艾琳语气平淡地说道：“感谢你自己的底线吧，没有选择强迫那些姑娘为你工作，还救助了不少可怜人。”

“凭这两点，你给我的观感比另外五个人要好上一点。”

“感谢您的评价。”凯瑟琳的语气仿佛机器一样，毫无起伏。

艾琳暗道头疼，又是一个猜不透看不穿的人，对比凯瑟琳和艾富里，安迪和阿诺德显得“可爱”了不少。

“你们不解释一下吗？”艾琳看向艾比和坎蒂丝，心里很是复杂，一方面痛恨她们的背叛，另一方面又有些狠不下心。

艾比与坎蒂丝两人同时一颤，接着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艾琳。

艾琳与两人的关系十分不错，私下里都是以姐妹相称，两人比艾琳小两岁，艾琳一直都将她们当做妹妹看待。

当初如果不是她们能力不错，加上杰克大力推荐，艾琳其实是不想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干部，原因很简单，就是担心她们会遇到危险。

“别这么看我。”艾琳闭上了双眼，脑海里闪过许多回忆，随后暗自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的下场只有死。”

艾琳终究是心软了，她的话说的很清楚，只要这两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们都可以活下去。

凯瑟琳与杰克两人瞬间便读懂了。

“怎么，编都不会编了？”艾琳不免有些着急了起来，因为她察觉到艾比和坎蒂丝有点不对劲。

“还是我来解释吧。”凯瑟琳见两人强忍泪水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艾琳小姐，您不用生气。”

“如果她们真的对你没有丝毫的感情，那么也不会劝说我来见您了。”

艾琳将视线放在凯瑟琳身上，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先说结论吧。”凯瑟琳的语气少了机械感，多了几分生气：“她们确实将您的一些情报告诉了我，间接导致了您遇到克拉伦斯的袭击。”

“以正常的思维来说，结论就是她们背叛了您。”

艾琳对此早有结论：“你的意思是，她们被逼无奈才选择背叛的？”

艾琳对此抱有怀疑态度，因为潘妮收集到的情报中，是艾比和坎蒂丝主动接触凯瑟琳的，一点被逼迫的迹象都没有。

“是也不是。”凯瑟琳摇了摇头说道：“您能知道她们的背叛，也就是说您有着准确的情报。”

“虽然我不清楚情报的内容，但我猜测情报所展现的，是她们主动来找我，对吧？”

艾琳面无表情，心里却感到一丝惊讶：“你猜的没错，难道情报出问题了？”

“情报很准确，但是...”凯瑟琳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我猜，给您提供情报的人，要么是第一次做收集情报的工作，不太熟悉，要么就是不够细心，或者偷懒了。”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的，但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艾琳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情报是由潘妮收集的，海柔尔与她提过。

对于潘妮会不会是故意漏掉了一些情报，艾琳是绝对不会信的，且不说她是海柔尔的妹妹，就说她隶属于星云科技这一点就足以让她信任。

“建议您找一下那个人问问，我们可以先等等再聊。”

不用凯瑟琳提醒，就在她提出猜想的时候，艾琳就已经联系上了海柔尔，让她将潘妮的联系方式发过来。

潘妮：艾琳小姐，您找我？

艾琳：麻烦你重新检查一遍艾比与坎蒂丝的所有情报。

小主，

潘妮：是。

星云科技。

潘妮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重新检查了一遍关于艾比与坎蒂丝的情报，这一次她巨细无比的将所有关于她们的情报都检查了一遍。

若不是艾琳突然的请求，潘妮都不会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原本“面瘫”的脸上不禁有些惊慌了起来。

由于潘妮是第一次掌控一个国家的网络，她为了不会因情报量过大，整理不过来而耽误任务的进度，因此她曾问过赵思灵该怎么迅速的找到想要的情报。

赵思灵便发了一道代码给她，说是输入这道代码后，想要什么情报直接搜索关键词就行了。

潘妮一听就觉得有点不靠谱，所以她经过几次测试，确认了没有问题后，便投入使用了，可没想到却造成了疏漏。

赵思灵的代码没问题，情报也很准确，但就是因为太过于准确，导致正确的结果是出来了，可这过程却被省略了。

潘妮没有怪赵思灵，因为她没有错，错的是盲目提高效率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