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信涵心知此时已经没有机会了便顺着台阶走了下来:“陈小姐,友人邀请实是无法拒绝,日后有机会再细聊,这是在下的联系方式。”说完便跟着上官青兰离开了。
“不是,我们就没有想和他聊的想法吧,他怎么这么...”白眠想不出词来形容慕容信涵。
陈怜伸手抚摸白眠的后背:“要不我们走吧。”
“走,必须走。”白眠站起身拉着陈怜向着会场大门走去:“这个地方待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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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えるまま行け
彷徨着走下去吧
No paradise world, No paradise world
极乐世界不在,极乐世界不在
彷徨えるまま行け
彷徨着走下去吧
No paradise world, No paradise world
极乐世界不在,极乐世界不在
(《Let It Go as If You Wander》——春ねむり)
坐在车上的白眠随着音乐缓缓点头,刚才在舞会上烦躁的情绪渐渐抚平,看着窗外的景色与路边的行人。
白眠看到他们脸上幸福、美满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想看到这一幕被破坏,接着又想到在这平静景象下暗藏着的危机,白眠不禁开口问道。
“极乐教会的人到底在追寻着什么呢?”
“你永远也无法理解一群疯子的想法,哪怕他们自己的意志比常人坚定,但说到底也只是自我感动罢了,不能得到大众认可的信仰终究只是异端而已。”
陈怜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对于极乐教会这样的组织她向来没什么好感,在她心中极乐教会其实和反抗军是划等号的。
同样追寻着虚无缥缈的东西,同样在各处挑起战争,同样被好听的口号给洗脑,只不过一个是为了自我满足,另一个嘴上说的是为了更美好的世界,但究其本质都是一样的。
“那你呢?”白眠转头看向陈怜问道:“你有没有像这样的信仰?”
“信仰不会无缘无故产生,说到底都是人主动去相信的,所以你问我有没有信仰,我会回答算是有,但不是出于对某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盲目追求,而是相信着“自我”这一个最为真实的东西。”
“我的每一个想法、行为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而我也是这样相信着,在世界上大部分的人不管他们说的多好听,到最后其实最相信的只有自己。”
“所以不管是极乐教会还是反抗军,还是说世界上所有类似的组织,他们的信仰在我看来都是一些愚昧的幻想罢了。”
“有需求才有供应,人们不再相信自己,迫切的想要找到个可以慰藉心灵的对象,极乐教会就这么诞生了,反抗军也是一样。”
经历过死亡的陈怜从始至终都相信着自己,不会把希望放在一个根本摸不着的东西上,从星云科技公司到现在身边百花齐放,这些都是陈怜自己努力的成果,这并不是喊两句好听的口号就能得到的。
“相信的只有自己吗...”白眠低头呢喃了一句后看向陈怜:“你也是这样吗?最相信的只有自己?”
陈怜没有回答而是让白眠把交给她的手枪拿出来,陈怜抓着白眠拿着枪的手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枪口。
“你干什么!?”白眠想要挣脱陈怜的手但又害怕用力过猛伤到她。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这把枪的来历吧。”陈怜无视白眠不解的眼神自顾自说道:“这把手枪是希姐送给我的礼物,就在公司成立的那天。”
“我用它解决了第一个想要暗杀我的人,那也是我第一次杀人,在我人生最孤独、对这个世界越发感到无趣时,是希姐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存在着一点美好。”
“对我来说希姐不只是一个下属、保镖,而是一个可以托付真心的家人、伴侣。”
“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把它交给你了吧。”
“白眠,我最相信的是自己但不止有自己,在我心中,你和希姐一样,是我最为重要、信任的人之一。”
“这把枪交给你,就相当于我把命放在你手上了,永远都要记住这一点。”
白眠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表情严肃、认真、郑重的陈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略微颤抖的嘴唇和心里涌出的无限情意让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表达我的感受吧,所以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
白眠轻轻一笑,早已蓄满的泪水悄然落下,一个吻带着她此刻的所有感受轻轻地落在陈怜的唇上。
白眠的动作很轻柔但这个吻的情意却无比厚重,从这一刻开始白眠彻底沉沦在陈怜的身上。
从今往后世界上少了一个被称作“血娘”的杀手,多了一个愿意为了某人付出生命、永远忠诚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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