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煎熬了正好一个半小时,教学楼和工地里的幸存者们全都陆续走了出来,看见戒严的士兵,脸上甚至露出好奇的神色,完全不像外面的幸存者,不过遭到士兵的呵斥和盘问后,陆续也都加快了脚步远离。
赵子昂死盯着门口,看见黄浩邈带着一个女人出来,身后跟了几名手下笑着离开,扶着安全帽轻轻一跳,落在墙边,偷偷混入人群中,跟了上去。
赵子昂装着自然的表情,目光平视,尽量不跟士兵们的眼神接触,余光盯着黄浩邈的背影,跟了没有五分钟的路程,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一辆军车驶过,车上下来一名士兵,跟黄浩邈低头说了几句,就见他脸上一惊,然后破口大骂,赶紧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赵子昂心里一紧,突然有些着急,他不清楚黄浩邈在内城的身份,只看到跟士兵好像有关系,现在要去的地方肯定会是士兵很多,戒备森严的地方。
人是他杀的,现在内城戒严,他潜伏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拖得越久越危险。
说实话,他不怕跟士兵战斗,他也有信心,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杀死黄浩邈,然后大闹内城,全身而退......他怕的是在内城暴露他的身份,暴露他的秘密,所以他进来没有寻找任何旧部。
可现在,他有点急了,他怕黄浩邈知道内城戒严的情况后,小心谨慎的躲在军队的保护中,闭门不出。那样这条线索就断了,自己就不知道骆贞琪的下落。赵子昂有些杞人忧天,可他就是这么极端的人,在虫玉的影响下,他的形势就是极端的。
他从来不会去赌。
不赌之前杀得那个男人,拿了钱后,最后那句话是随口一说。
不赌黄浩邈知道内城戒严后,歌照唱舞照跳,依旧我行我素。
他的思维就是最简单的零和博弈,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不去做’这件事。在他心里,只要有1%的可能性,那他就把这1%的概率,当成必然发生的事情,当成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