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半跪在扶瑜跟前,朝她行了大礼,“公主,臣告退了。”
扶瑜始终笑着,像个孩子。
那一夜,温枯盯着言焰离去的背影,看着窗外那片血红的蔷薇,良久。
她觉得言焰很伟大。
暗恋一人,豁出一切。
她又觉得言焰很愚蠢。
蠢到所做这一切,连丝毫都不让扶瑜知晓。
她大约是有几分看不懂的。
温枯是觉得,她自己做不到这个份上。
毕竟……她不会把情爱视做自己的全部。
……
涂山。
自天宫大乱,已过去了数月有余。
女帝寝宫,一排侍女都在瑟瑟发抖。
“还没有福儿的消息?你们都只会干饭吃吗?”滚烫的茶水从帘子后面砸出来,杯子摔碎了一地。
云镜进来的时候,那茶水刚好溅到他身上。
“殿下!”侍女们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妄动。
云镜瞥了她们一眼,“都下去罢,在这里也是碍眼。”
至此,侍女们简直是如释重负,纷纷后退着离开了女帝寝宫。
绯色的帘子后面,女帝冷哼一声,“云镜,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怜香惜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