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
先前不出手,是因为找不到借口。
但眼下既然占到了理字。
可就毫无顾忌了。
于是乎,还不等顾南天出手,赵灵渠就已经上前一步,不偏不倚的挡在了秦天身前,那背影不算宽阔,却让后者微微一愣。
同时愣住的,还有那顾南天!
于是乎,场中原本肃杀的气氛骤然凝固,酝酿的杀招也迟迟不敢降落。皆因此刻站出来的,是玉鼎山未来掌门继承人!
一旦有丝毫差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哪怕是附属势力老祖也不行。
毕竟这些外人眼中的老祖,在上宗照样也得俯首称臣,稍有不慎必遭祸患临头!
因此盛怒之下的顾南天,也不得不强行恢复了理智,转而语气凝重的开口道:
“赵贤侄,你这是做甚?”
闻听此言,赵灵渠微微抬头,眼神平静的望向半空悬浮的老者,那绝美的俏脸没有慌乱,反倒隐隐散发出一丝上位者的气质,随即不卑不亢的开口道:
“做甚?顾老前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要在玉鼎山公然动手,问过我这未来掌门了吗?”
此声不大,但却铿锵有力。
就算合体当前,也没有丝毫惧意。
毕竟她这位少掌门,背后站着至少两尊合体期大佬,更是当年太上老祖钦点,单论身份就足以让人投鼠忌器了,地位更是尊崇无比,所以在面对附属势力老祖时,自然不会有太多畏惧。
只因这些所谓的老祖,早晚有一天要俯首称臣,这就是来自丹宗天骄的底气!
而听出赵灵渠话中不善,顾南天顿时心中一沉,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等变故发生。
作为黑龙山老祖,他知道的隐秘自然不少,也非常清楚眼前女子地位之高,所以面对质问,他老人家也只能语气放缓,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
“呵呵~!赵贤侄说笑了,这小辈通敌叛宗,致使我孙儿无端陨落,老朽不过是为至亲报仇,顺便替上宗清理门户罢了,这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倒是赵贤侄身为少掌门,却如此袒护叛逆之徒,这恐怕有失公允吧?要是不慎传扬了出去,唯恐有损上宗声誉,也难免会让我等心寒啊.........!”
说话间,顾南天不乏威胁之意,周身气势也如渊似海压迫而至,明显是要让赵灵渠知难而退。
概因在他看来,眼前小女娃虽然地位尊崇,但眼下终究只是炼虚小修罢了,要想同他这位货真价实的合体期强者叫板,未免还有些不够资格!
岂料面对威胁,那赵灵渠却丝毫不怵,就连压迫而来气势,也被其周身法袍尽数抵挡,随后她直接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哦~?顾老口口声声说我这师弟通敌叛宗,还与顾少爷陨落有关,不知可否拿出相应的证据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这师弟真有罪,那也是本门刑堂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宗插手了?顾老如此行径,岂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
此言一出,顾南天顿时脸色一变!
证据?从宝贝孙儿陨落至今,他老人家连把骨灰都没捞着,还谈什么证据?
还有越权的帽子,一旦被扣上还得了?
特别是听到师弟的称呼,顾南天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妙,概因纵观整个玉鼎仙山,能让赵灵渠将师弟二字叫的如此热乎的,当真只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
于是眼看着形势不对,顾南天当即便欲解释一番。
岂料还不等他老人家开口,以往向来恬静随和的赵灵渠,此刻却强势的可怕,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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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小女子不才,既然身为少掌门,那守卫宗门便是职责所在,又何来偏袒一说?反倒是顾老深夜造访,不知可有调令在身?如若没有,那擅自入宗可是大罪啊,这要是不慎传入掌门师伯耳中,不知又该作何感想呢...........!”
毫无疑问,这番话不仅有理有据,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一通大帽子扣下来,直接把黑龙老祖砸得晕头转向。
面对这番言论,顾南天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周身气势也不自觉弱了下去,连忙急不可耐的出声解释道:
“咳咳~!赵贤侄可切莫胡言,在下不过是报仇心切,一时冲动才有所冒失,可万万没有越权的想法啊..............!”
一时间,这位堂堂合体期强者,居然被区区炼虚小辈给镇住了,如此奇观若非亲眼目睹,恐怕谁也不敢相信。
也不怪他老人家如此紧张,只因但凡顶级仙门,对附属势力的管控皆是相当严格,一旦表现出丝毫异心,那顷刻就会有灭顶之灾,就比如擅自入宗这一条,便是犯了天大的忌讳,如果仔细追究起来,后果当真难料的很。
而望着眼前震撼的一幕,刚结束表演的秦天也不由惊为天人,连带着看向身前女子的眼神,都开始变得陌生了起来。
谁能料到,这看起来乖巧玲珑的女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合体期强者也敢当面硬刚?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想想也是,都混到少掌门的位置了,要是没点手腕怎么行?如果只知道傻乎乎的炼丹,岂不是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可面对顾南天的示弱,赵灵渠却得理不饶人,竟是当场伸出白皙的手掌,语气满是客套的问道:
“没有想法,那有证据吗?”
“如果有,顾老不妨拿出来瞧瞧,倘若我这师弟真有罪,无需您老人家动手,赵某现在就将他就地正罚!可如果没有,那今夜之事,我希望顾老给个合理的解释!”
此言一出,原本气势汹汹的顾南天,脸色顿时好一阵青白交错,最后更是直接语塞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