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我家老园子的荔枝,那些荔枝树都是三四十年的老树,那些才是不外售的。今天我们来也是去摘老园子的荔枝。
而且新树和老树结果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阿叔们见到进忠来了都笑着和他打招呼,见他牵着一个女孩子,脸上纷纷露出揶揄的笑容,进忠红了脸,可到底没舍得松开手,依旧拉着若罂朝老院子走去。
进忠家的老荔枝园不大,里边不过20几棵老树。这树也不高,只是十分粗壮,一看就是时常修剪树枝,是精心料理过的。
进忠直接拉着她走到其中一棵树旁,指着上面的一个深深刻过的痕迹说道。“你看,那道痕迹是我上大学去北京前,阿奶照着我的身高刻下的。那时我还没有现在高,但是几年以后倒是比我高了。”
若罂伸手摸了摸那道痕迹,那道痕迹刻的很深。若罂一瞧就知道当年进忠的阿奶刻下这个痕迹时,一定是想像把那个时候进忠的样子也深深刻在心里。
果然,进忠又说道。“那时候我在北京念书,阿奶经常给我打电话,每次电话里都说这棵树又长高了,带着这道刻痕也变高了,不知道我有没有长高。
那时候年纪小吃的多,长得也快。上大二那年寒假我回来的时候过来比了一下,还能追得上,可大二以后却追不上了。
后来阿奶就总给我寄吃的,她说想让我再长高一点儿,跟着这棵树一起长。将来也能像这棵树一样成才。其实,它只是一棵果树,所谓的成材,也不过是在这个老园子里结的果子最大最甜。
以前我还不大明白,我总觉得要说成才,怎么不拿我去跟类似黄花梨那些名贵树种比。
可后来阿奶走了,我自己回了云庙村,住在老宅里,经营着阿奶留下的小店,我才发现成才也不是一定要达到众人眼里广泛意义上的成功。
能把阿奶留给我的东西发扬光大,我就觉得我已经像这棵树一样。”
若罂看着进忠,其实她心里知道进忠的这些记忆都是系统给他的,并不是真实存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