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跟令妃说了几句话,便跟着其他御前侍卫一起走了。眼瞧着令妃脸上尽是不甘,她一甩帕子便朝最近的缀锦阁走了过去。
若罂瞧着她上楼,微微一笑。“瞧瞧。这螳螂和黄雀又要见面了。”
进忠却嗤笑一声,“什么黄雀,不过是只公螳螂罢了,等着母螳螂拿到了她想要的,这公螳螂少不得叫她拆吃入腹。”
一听这话,若罂便不高兴了,她冷着脸抬眸,哼了一声,说道。“听着这话,怎么倒有些不甘心呢?要不然你再去帮帮令妃娘娘?”
进忠一听心里便一颤,眼瞧着若罂甩手就要走,他连忙将人拉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哎,我的心肝儿。奴才不过是在笑进安傻罢了,哪个会心疼魏嬿婉?我心里头装的是谁?难道您不知?
奴才只是没想到,这辈子那令妃娘娘没了奴才帮扶,照样能捏在手里一个御前太监。这总让奴才觉得她有些邪门儿。
奴才只想着,那进安比奴才可差了许多,这辈子他跟着令妃。怕是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歹他也算是奴才同门师弟呀,虽平日不大接触,可到底也是个可怜人。这奴才的命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可一想到他日后可能遇到的结果,奴才便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若罂一听便知他又想到了上辈子自己的死,便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还想那些做什么,左右这辈子你是我的,以后你少想那魏嬿婉。你若经常想着她,我可不管皇后是不是用得着她,索性杀得了了事。
难不成离了屠夫还不吃肉了?能代替魏嬿婉去争宠的人不知凡几,哪就少得了一个她?
别说是你自己个儿想到上辈子就难受,便是叫我想到你上辈子一心为了她付出,却得了那么一个下场,你不知我这心里有多疼。”
一听这话,进忠的心软成一片,又酸又涩的几乎落下泪来,他将若罂紧紧抱着,只闭着眼睛不肯让眼泪珠子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