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物理刺激开始吧,不用担心,它绝对比你想象的耐热。”
被连瓶泡进水槽里的生物体确实有了新动向。
起初它如大部分生物的本能反应那样,剧烈地挣扎起来,沸腾式地起伏,像丢进炒锅的油脂那样躁动不安,奋力撞击瓶壁寻找出口。
仅仅过了不到十秒时间,它就意识到了这是徒劳的,朝着远离热源的方向收缩,认命似的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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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克拉夫特以为样本的反应最多就到这种程度时,一些色泽上的变化被注意到了。
湿润惨白的表面变得暗沉、反光率在下降,形成与身体磨损较多处的厚角质相近的形态,包裹住内部结构。
这层厚实“老皮”限制了它的活动,造成了“安静”的错觉,活跃生物质仍在内部流动酝酿着新组织。
“神奇啊……”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这是奇迹式的生物。
分化的壁垒对它而言根本不存在,通过天生的能力,它可以像拼凑积木般塑造任意组织,使之符合实时需要。
透过半透明的表皮可以看见,形态较为固定的是支撑软骨,细长中空的是输送管路,里面颜色略深的液体由其自身收缩推动运转。
而供它节律性收缩的条束……也许是某种近似心肌的组织,只有心肌会有这种自律性。
克拉夫特几乎被迷住了,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实验的。他能理解那些为之所吸引的人,因为他从中看到了更多。
糖尿病、心衰、慢性肾衰,各种不可逆病变,有可能会成为可以彻底治愈的疾病——直接定向分化出新组织替代就成了。
“坏了,这下心肌干细胞成真了,搁一千年后必能震动学界。”
“您在说什么?”库普疑惑于雇主的突然激动,不知是否该这时候把透镜递过去,“能看看这个吗,最靠近的黑盐好像有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