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之前所说,理论上是的。”换言之,实际上存在困难。
“一般遵从规则的家族中,考证都不难,可您现在所询问的也不是一般家族。王室在纹章学中的地位一直有些尴尬。”
“王国的统治者理应更严格地遵守继承规则,这是他们统治的法理基础。”作为最大一家贵族,在家谱上却有缺陷,属于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问题就出在王室、彭德拉家族自己的起源上,他们不是一个单纯、存在于历史中的显贵家族。”修士拿过摆放在桌角的圣典,放在中间,“初代诺斯王还是一个传说人物。”
“作为与诸圣齐名、将天父光芒播散遍王国的传奇,关于他事迹的记载很多,从受选拔剑到一统王国,相信您已经足够熟悉了。”
“但作为一个家族成员,父亲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就……不那么具体。”观察着审判庭神父的反应,马尔科修士高兴地看到对方没有明确不满意思,反而听得很认真,这让他受到了鼓励。
跟审判庭人士谈一些已经擦着异端边的内容,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经历。
而对一位深钻专业而少有交际的人而言,很少有人会那么专心地听他讲这些年代久远,跟传奇故事相比太过干枯乏味的现实内容。
“那实际上又怎么样呢?”
“实际上王室的家谱就不那么清晰。我们的第一位国王阿瑟·彭德拉是家庭里最小的孩子,圣耶格先见过了他的七位兄长,才在主的指引下选中了他。”
“假设,我是说假设有这么一个贵族家庭,养育了至少八个孩子,几乎肯定会有人继承对吧?”
“没错。”格林点头。
“除掉一个特例,我们现在至多可能有了七个人来传承纹章图案,让它能够保存下来。”
“那这个纹章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