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更头痛了,而且可以预期的是这种头痛覆盖接下来不短的时间。
“管它呢。”现在已经到饭点了,再不好办也是吃完晚饭后的克拉夫特负责。
经过一阵思考热身,迟钝的脑子已经重新活跃起来,他翻身下床穿戴整齐,下楼前往餐厅。
得益于对就诊人数增长和未来收入的良好预期,戴维诊所开始向周围扩张,以溢价收购了隔壁房子,将其一部分临时改造成了与病区隔绝的独立空间。
首先分离出的就是厨房和餐厅,因为所有人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像以前一样有时间出去买点吃的了。他们迫切地需要一个干净的地方提供触手可及的便捷餐饮。
等克拉夫特清理完到场,大部分人正好结束了白天任务,坐在桌前分享供自行取用的食物。
虽然工作繁忙不假,但这里暂时没有加班。主要是因为照明的局限让夜间工作效率低下、成本激增,并增加火灾风险。非特殊情况,比如连夜赶病历对付检查,没人会这么做。
在靠窗的桌边,教授找到了自己的随从和学生,他们面前的食物明显远超食堂水平,除了面包和蔬菜汤外,还有一块奶酪和火腿样肉类。
加餐的来源是一位老熟人。医学院的维伦讲师坐在一旁,拿着勺子在碗沿轻轻敲打着,面对食物没有动手的意思。
“怎么,不合胃口吗?虽然肯定比不上希果家的厨师,这里的晚餐应该还没差到无法下口的程度吧?”克拉夫特端着盘子在空位坐下。
“不,我们在等您呢。来尝尝这奶酪吧,我来时顺便买的,味道还不错。”维伦从奶酪上切下一块,用餐刀抹在来人的盘子里,“搭配火腿的味道很好。”
“谢谢,下次你们完全可以先开始的。”克拉夫特叉走了一片火腿,和奶酪一起夹在面包里,同时示意学生们动手,不用跟维伦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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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聊吧。”正好有些天没空跟两人交流过了,可以趁有空一并解决。
看克拉夫特一副平淡样子,维伦都不确定这和昨晚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教授,昨晚的手术很漂亮,冒着得罪同僚的风险也得说一句,我以为不会再在敦灵见到那么好的技术了。”
“尤其是确定病变的那部分,您是怎么判断出血肿压迫,而不是其它损伤的?”
“主要是因为损伤部位,那个部位的血管损伤本来就容易导致血肿,结合瞳孔大小的改变和病情,还是能推断的。”
一个没听过的知识点,求知欲让维伦像是回到了当年的课堂,“这样就可以确定吗?”
“哦,那倒是不一定。”
“还有什么更准确的办法吗?”他请教道,做好了付出一定报酬的准备。
“打开后有血的就是出血,没血的就是其它问题。”克拉夫特把夹好的简陋版汉堡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咸中带发酵的不明显奶味搭配着火腿,算不得特别挑动味蕾,至少比在宴会上吃套娃硬菜好。
“......”这答案直接把维伦的期待感全堵了回去,像硬咽下一块粗暴处理的面包,喝了好几口蔬菜汤才顺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