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真是忙湖涂了,在学院象牙塔呆久了就会觉得身边人都是卢修斯、李斯顿之流。从传统上来说,能跟着四处跑的、直属于他的“团队”只有库普这样的扈从。
可以说是学院把他惯坏了,随处都是愿意帮他处理事务的人才,以至于忽略了一件重要事情——正经扈从是自家培养出来的。
别说库普了,就是尹冯这个年龄开始也有点晚,如今只能亡羊补牢一下。
“把椅子搬过来吧,我们得聊聊。”整理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克拉夫特自行找出那份下游支流的记录,拼上沿岸至特姆河水运线上最后的一块缺口。
“不用拘束,伍德家族向来没有什么关于礼仪的传统,我也暂时没有继承爵位。”
翻过一页记录,克拉夫特做出边看边聊的姿态,表示这不算一次正式谈话。
“我相信你们也发现了一小问题。”当然不小,医学作为一门常要与统计学扯上边的学科,可以预料以后类似场景会越来越多,没有助手迟早能累死个人。
“所以我会尽量教你们些东西,至少要做到认识常用单词。不过进一步发展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愿,有想过喜欢做什么方面吗?”
快速扫过一页,跟地图对应起来,克拉夫特翻页掩饰自己心里也没底的事实。收下这两人都出于能帮一点是一点的态度,对未来没有任何规划,只能指望他们的发言给点灵感。
刚塑造的一点轻松氛围马上严肃起来。事发突然,说是随便聊聊,怎么好像到了选择人生未来的关口?
神父鼾声伴奏里,克拉夫特看完了沿海航线往北的部分,两人还是没有回答。
原来上课提问没人回答是这么个感受?对上课点名提问的老师顿时多了点同情,独尴尬不如找人一起尴尬。
“库普,别看尹冯了,你跟了我少说两个月了,怕我收你学费不成?尽管说说,想跟我学医都能教。”
“不不不,克拉夫特先生,我没这个意思。”库普赶紧否认,他既不觉得克拉夫特会收他学费,也不觉得有那个天赋去触碰学院成员都学习困难的内容。
事到临头,得给出个答桉。他自认还是有一把力气的,在港口也算不错,“我想学怎么用武器。”
“可以,从明天起跟着我训练,我会让你试试各种武器,挑把趁手的。”克拉夫特爽快地答应了,库普的选择不出意料。
这是几乎所有随从的必修课,也是条对普通人而言上升可能最大的途径,典型成功桉例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