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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了店主的克拉夫特抱着纸和装笔的盒子走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折扣真的很香。
他把东西塞进固定在马身上的包裹里,牵着马在广场上享受下午的美好阳光。此时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冬日的寒冷被从大地上驱赶出去,他可以久违地散散步,就从圣西蒙广场开始,再从南北方向的主干道一路向北走,路上随便找点什么吃的,然后在傍晚时分到达文登港北区的文登港学院。
学院和教堂作为文登港最重要的两个建筑,一个在城市北侧外围,一个在靠近港口的城市中心,一看就觉得低了一头,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
教堂早在圣西蒙来文登港传教的时候建起,那时候的文登港规模还没有那么大。而学院的建立就要晚上二三十年,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教会的出的钱,直接就导致了神学院在整个学院里一家独大的情况,其他的学院都得靠边站。
包括学院那座标志性的钟楼,更是资金充足的教堂全款建造,内饰外饰全请的教堂自己的建筑师,每天听到钟声一抬头就是一座建得跟教堂塔楼一样的钟楼,说是教会学校都没啥问题。
冬天的圣西蒙广场还算干净,不管是鸟粪还是积雪都被清理一空。从前面居然还有人直接坐在地上来看,大家还是非常信任教会的清扫工作的。
再走近一看,啊,居然是之前见过的那两个穿着棕色长袍的学者。一位正托着左臂坐在圣西蒙像下,背靠底座一脸痛苦。另一位在一边站着,跟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说话,不时扭头看向自己的同伴。
再走近一些,克拉夫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不,真的不用了,帮我们找个诊所就行,不用这么打扰你们。”
“真的吗,我觉得他是伤到了骨头,还是带他回学院看看吧,我们的老师应该都在。”其中一位卷起黑色衣服的袖子,显得非常热情,完全没注意到他同伴扭曲的表情和把他往一边拽的手。
然而听到这话,那位棕袍的学者拒绝得更坚定了:“虽然很感谢你们,但真的不需要了,他真的只是一点小伤。”
坐在地上那位学者已经痛得满头大汗,但为了配合同伴的话,还是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是的,我感觉已经好多了。浪费你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