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敬爱的祖父:
希望您那边一切安好。经过十来天不那么愉快的雪中跋涉,我终于得以找到一套还算说得过去的桌椅来给您写信。
安德森老师,如果是您代读这封信,请务必不要生气。因为这里确实没有能写出您教的那套花哨字母的纸笔,甚至能找到纸笔都得归功于这场大雪——几个抄近道的游商也被堵在了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子,他们花了好一会才翻出这支看起来不太牢靠的笔。
至于纸,倒是我随身带的,可惜也被打湿了。另外几张在我试图烤干它们的时候不幸变成了一团飞灰,幸亏我要写的也不多。
接下来是正事。
我没能见到之前祖父您说的那位“有真才实学”的“施法者”本人,就是你们让我去邀请来当什么“启蒙者”的那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这么叫来着)。
他现在有了个外号,好像叫文登港火手什么的,是就在我到文登港前半个月才有的。
大致经过是跟当地学院展示施法手段的时候烧焦了自己的左手,应该还蛮严重的——那个我遇到的学者的描述简直让人不想复述,当然这不重要,写在这里也并不合适。
重要的是几个没被吓晕的学者送他去医生那的时候,他烧坏的袖子里掉出了些小道具,听说跟他之前所谓的“施法”有关。
本来没有意外的话,和其他不那么高明的骗子一样,他那个不打自招的弟子供出的内容,足够把他俩一起送进文登港特色海水水牢。
但是现在来看,他恐怕没有进牢探究一下鬼怪传说是否属实的机会了。
那位医生表示火手先生没能挺过截肢手术。至于是怎么发展成截肢手术的,只能说非常遗憾。
说真的,我知道您又要唠叨什么“去试试总没错”之类的了。从我小时候您就习惯跟我说当年战场上遇到的怪事,什么手里有火、有光的人,安德森老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