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很快就抵达了各自的指定位置,匍匐在地。黑夜中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个营地。
天马上就要亮了。
陈二狗感觉一阵尿急,十分不情愿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因为被窝里还有两个掠来的小娘子。他穿上衣服,从帐篷走出去,绕到后面去放水。
这些家伙一个个又懒又蠢,撒尿拉屎都是就近解决。导致营区里雪地上到处都是一堆堆的黄白之物。
他一边撒尿一边抖着,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感觉一道冰凉的利刃,划过了他的喉咙。
李金喜慢慢的把这个倒霉蛋放下。心里连叫晦气,刚解决了看大门的,钻进了营门,当先第一个帐篷就碰到了出来撒尿的。差一点没有暴露。
“赶紧的,把大门彻底打开,放大军进来。”
随着大门打开,家丁团轰隆隆的冲了进去。与此同时,海盗团和索伦团也冲了上来,他们推倒了破烂篱笆,四面合围了上去。
一万多人跑动的动静可不小,瞬间就把一些警觉的老匪徒们惊醒了。
“不好了,来敌人了,抄家伙啊。”
“我的刀呢,他妈的你挂我的刀干啥。”
“赶紧的,外面好多人围上来了。”
营地里顿时一片鸡飞狗跳。这些造反的人里面,早期首领不是边军的官兵出身,就是积年老匪徒。好人、良家子,谁他喵的造反啊。
都是这些常年厮杀为职业的人,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些人,警惕性其实是很高的。他们不仅不信任官兵和文官。他们也不信任同伙。这些造反的,一股股的,都彼此矛盾很深。甚至有些就是宿敌。别看都在一个军营了,半夜被仇家摸了过来,就是一顿砍杀。
神一魁一边披挂,一边骂道:“狗日的,就知道洪承畴没憋好屁。这几天我看他眼神就有问题。天天催我们去柳树堡,不定有什么圈套呢。这回看老子不上当,这是撕破脸了。一早上来劫营了。”
“当家的,不好了,外面全是官军,是绥远的兵马杀过来了。”一个百户黄德才跑进来叫道。这家伙原来是个小头目,现在招安做了百户。
神一魁顿时一愣,绥远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