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保证把磨桌治的服服帖,吓死他也不敢,再办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其他人也不敢有样学样。”
磨桌从报完仇回来,就被宪兵队关押了起来。
团里都是老部下,没给他上手铐脚镣。但说所有人都知道,团长这是犯了杀头的大罪了。把军队私自拉出去干私活,然后还鼓动三百多人叛逃。
把一个从二品的文官家族给全宰了,这件事就是老爷也不干啊。
惊动皇帝是肯定的了。搞不好锦衣卫和东厂都会介入。麻烦大了。
三天后,清晨,磨桌睁开了眼睛,天亮了,一缕光线从禁闭室的墙缝里射了进来,无数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
他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面色平静。
他知道他冲动的后果,但他不后悔,此时此刻心里十分平静。
这时候,门开了,监军李宁国、团副赵挺、宪兵队长候贤,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磨桌知道他的时候到了。应该是老爷的电报到了。
他对老爷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
慈不掌兵,这是老爷反复告诫他们这些军官的。
军队是个暴力机关,来不得任何的仁慈和软弱。轮到他自己了,他也平静的接受。
门外全团官兵都肃立在营地的操场上,低着头,来送他最后一程。
电讯组长何晶晶少尉带着两个电讯组的女兵,给他端来一大盘猪头肉,还有一盘酱牛肉。
磨桌咧嘴一笑,说道:“都弄这个样子干啥咧,该干啥都干啥去。多大点事儿啊。再过二十年,老子还是一条汉子。”
好多受过他恩惠的部下,都低声哭了出来。
“行了,别号丧了。”一个女人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一脸横肉的黄大丫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众人身后,她身后带着一个伙的女兵,各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全是一群凶悍的悍妇。
她坐火车到张家口,又换蒸汽卡车赶来的。两天两夜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