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间很大,上下两层,顶上还有一个小阁楼。
装修得不算多豪华。
但很温馨。
书房四壁是深棕色的实木护墙板,雕刻着宋家族徽和复古花纹;屋顶中央悬挂着一盏复古水晶吊灯,色彩斑斓的琉璃玻璃随处可见;墙上挂着几幅油画;角落摆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还有一座小巧的壁炉
屋子里家具一应俱全,更多是各种堆积成山的书籍。
细节处到处都有少女闺房的整洁清新。
进了屋子,宋渔道:“季寻先生还是第一个来树屋的客人呢~”
季寻也觉得很荣幸。
他看了看那些典籍的名称,种类繁多,文学、艺术、金融、超凡知识.这姑娘还真是喜欢看书。
宋渔没打算在一楼待着,道:“卧室在二楼。走,我带你上去看看。”
说着,她就牵着裙子,踩着木楼梯笃笃笃地上楼了,还不回身忘招呼季寻。
回到了自己的木屋里,她才真真觉得完全自在了。
季寻也跟着走了上去。
二楼有大片的落地玻璃,这里已经是树林的最高处,视野极其开阔。
站在窗边看了看,这里能俯瞰几乎整个庄园,还有远处灯火璀璨的黑金城街道。
季寻忍不住感慨道:“这屋子很不错啊。”
饶是他对居所没任何要求,但此刻走入了这小屋,也觉得浑身非常放松。
这屋子仿佛本身就萦绕着一种让人舒适的气场。
听到夸奖,宋渔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吐了吐舌头:“是嘛?你喜欢就好。我还以为太简陋了~”
“树屋是我自己设计的,弄了好多年才一点点又了现在的样子。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这里学习、弹琴、发呆.”
宋渔说着,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这里没有侍女。只能委屈季寻先生今晚就将就一下了。”
季寻笑笑:“已经很好了。”
他可没那么娇惯,需要谁服侍。
有个能安静冥想打坐的地方就好。
现在已经很晚了,聊天也不合适。
宋渔看着季寻西装下战斗的痕迹,指着一旁的浴室道:“季寻先生要先个洗澡嘛?如果伱想泡个澡,里面还有个浴缸,虽然不太大,但我们黑金城的矿物温泉也很出名的哟,这树屋接入的也是温泉水~”
季寻听着也不客气,“好。”
之前和宫武一战流了很多汗,也沾染了一身土灰。
他进了浴室,果然看着了一个硕大的浴缸。
打开黄铜管道,温热的泉水哗啦啦地就流淌了出来。
季寻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冲洗了一下身体。
想着泡澡也不错,就悠然地躺在了浴缸里。
然而没等多久,浴室门就被敲响。
笃、笃、笃。
“季寻先生,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浴巾。我给你拿进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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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本就没关。
这时,一个脸上挂着俏皮笑意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好像目光确认什么。
看着人在浴缸里,宋渔也松了口气。
她走了进来,然后把浴袍放在了梳妆台的衣架上,说了一声:“给你放衣架上了。”
“嗯。”
这时,季寻也看到宋渔。
她已经换下了礼服,穿着轻薄的真丝睡衣。
这裙子的材质很丝滑,半透明的。
里面也没穿什么衣物,仔细一看能隐约见到饱满滚圆的旖旎风景。
两人之前在波顿镇的时候就一直同住一个帐篷,此刻哪怕是独处一屋也不会有任何别扭。
宋渔没避讳自己目光,看了看浴缸里季寻,那灵动的双眸里泛起一抹盈盈笑意,像是开玩笑一样,随口问道:“季寻先生,要不我帮你搓搓背呀?”
“好啊。”
季寻眼里浮现一抹笑意,已然感知到了她气机的微妙变化。
倒不是他真觉得真需要人伺候,而是知道无法浇灭少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嘻嘻.”
宋渔听着一喜,走了过来,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拭那宽阔的后背,还不忘嘀咕道:“我也没试过,你可别怪我手艺不好~”
这些日子相处,这种亲密的行为也全然没了任何不自在。
宋渔一边用毛巾擦拭,一边感慨:“哇季寻先生的肌肉线条好漂亮。之前你和宫武决斗,我都吓了一跳.你知不知道,你衣服炸裂的时候,庄园里好多姑娘都看得出神呢~”
季寻:“哪有那么夸张。”
宋渔:“真的~”
木屋里很安静,耳旁只有清响的流水声,温热泉水滋养肌肤,万千毛孔都张开了。
季寻也觉得很惬意。
两人偶尔闲聊几句,气氛温馨而融洽。
黄铜水管里的泉水还在哗啦啦地流淌,从浴池里溢了出来。
宋渔就蹲在浴缸旁,轻柔地擦拭,仿佛也很享受这种两人相处的静谧时光。
哪怕是不说话,也觉得很好了。
但不知不觉衣裙也被打湿了,贴在了肌肤上,宋渔觉得湿哒哒的,呢喃了一句:“呀,睡裙也打湿了~”
季寻如何听不出少女那已然满溢的情愫暗怀,沉吟了一瞬,笑着提议道:“要不,渔小姐也泡一泡?”
语气是两人正常交流的语气,半点让人听不出尴尬。
这大胆而暧昧的话题非但没让气氛尴尬,反而像是拨云见日,让那股原本的闷燥感一下子清朗了。
背后的宋渔似乎也等到了一个台阶,俏脸上不见异色,眨了眨眼,同样如常的语气反问道:“可以吗?”
季寻微微一笑:“那我让你?”
宋渔知道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却故意这样,但这话也很高明,很巧妙地把台阶给了自己,打消了她心头那一点点的娇羞。
她反而大胆了,鼓着腮帮嗔怪道:“为什么不能一起泡?浴缸很大的也~”
两人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巧妙的对话,让一切都自若了。
季寻欣然道:“当然。如果你不嫌挤的话。”
“当然不。”
闻言,宋渔轻言浅笑:“好。那等我先冲洗一下。”
浴室虽然大小,但也只有这么大。
浴缸的位置正好能将喷淋的角落看得通透。
换衣服也都没有遮掩的地方。
宋渔走了过去,就完全出现在了季寻视野中。
他也这才看到,裙子真的湿透了。
本就真丝的肉色睡裙此刻贴在细腻的肌肤上,半透半显,差不多看了通透。
盈盈不坠,傲然而立。
饶是贴身里衣的蕾丝花纹都清晰可见。
宋渔饶是已经鼓起来莫大勇气,但毕竟是少女,也不觉脸颊浮现了一抹俏红。
自己的行为,终究是大胆了一点。
她背对着季寻,打开了水龙头。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也没觉得什么。
宋渔眉角弯弯,随即释然一笑,心中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呢?
心绪一开阔,这位姑娘也完全没有遮掩,很大方地从就褪去了睡衣的肩带。
但裙子还粘在身上,她就如若无人地用纤手拉着,从上退了下来。
一退到底。
然后她随手将湿透了的裙子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