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的小格洛弗和他那同样子狗屎的父亲老格洛弗!
我得找机会{被划掉}
理论上讲,假如有上司死了,我就还能再继续升职。
——
14■■.1月22日阴
小格洛弗的消失在董事会中留下了空席,而我得到了它。
哦,年老的老格洛弗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要不要{被划掉}。
在那之前,我必须把最新掉制的入梦药剂喝掉,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百层世界的入口。
在此之前,必须先深入以太。
————
14■■.1月23日晴
我梦到了…..我梦到了那狂欢之城,上下颠倒,左右重叠,只有无尽的假面欢笑着,堕落着……
我又梦到了那血与肉的宫殿,一只只巨兽……人的脸,七个角,数不清的口与喉,祂们咀嚼着,吞咽着,似乎享用着一切,又似乎一无所有……
恍惚间我彷佛在战场上,用铁与火摧毁一切,又彷佛在一位位绝色簇拥下,尽情缠绵……
我梦见了那个难以名状的领域——那是无尽的笑容,堕落与狂欢的世界。
城墙如镜面般折射着扭曲的光,天地之间仿佛颠倒,我在那无尽的假面舞会上徘徊,脚步轻快却不由自主,耳边的笑声却如刀锋划过灵魂。
祂的气息弥漫,丝滑如酒,又如针刺般灼痛。
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欢愉与苦痛中战栗,那是“沙翁”的领地,感官的极限,永不满足的欲望……眼前的人影,扭曲,堕落,他们在沉醉中迷失。
哦,赞美伟大的沙翁。
您是美神,您是酒神与欢乐之神。
我又得到了新的无形之术!
我找到进入百层世界的方法了!
小主,
不过,我还要更多更多!
——
14■■.1月24日晴
我被拖入另一重梦境,那是黑暗中的腐朽宫殿,墙壁上流淌着脓液,地面上长满了不死的藤蔓。
我的肌肤仿佛在腐烂,但又能感受到某种温暖的庇护。
不,不,不!!!
慈父,原谅我!
那个古老的腐朽之神,牺牲一切以换取平静与不死。
无论我怎么挣扎,我的四肢渐渐麻木,我在祂的怀抱中安息,或许永远无法挣脱。
[我已经见得太多了。不知名的恐惧正在用利齿啃噬着我的希望;一种关于存在本身的的恐惧。]
——
@%&月#¥%日{混乱}
百层世界,里漫宿,二十四个冠冕,二十四个小时……
狱卒,焚书人……吸器教团,“杯”……
……具名者,长生者……
难以理解……不可相信……疯子的呓语,胡说八道…..毫无意义……
沙翁,慈父,沙翁,慈父,沙翁,慈父!
慈父,慈父,慈父!!
我成了!
我成了!
我找到了……真理!
祂的名字是——戴{被划掉}
——
@%&月#¥%日
必须再次入梦{笔记潦草,充满了挣扎}
——
@%&月#¥%日
恍惚中,我看见了远方的战场,火焰与鲜血交织,一位位狂战士高举利刃,血神的咆哮声震撼天地。
每一声呐喊,带着鲜血的疯狂与战斗的荣耀。
我仿佛也举起了武器,挥向无尽的敌人,手中染满血迹,世界在战斗的狂潮中变得模糊。
[我很开心,大概吧。]
当我睁开眼睛,汗水浸透了我的枕巾,耳边还回荡着祂的低语。
我获得了安逸。
——
14■■.2月2日阴
呼,浑浑噩噩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清醒了。
我真不敢相信现实之下还有这样的恐怖,但……但这是那么的让人向往,我想起了家乡小村子里的教堂,习俗,与书上说的是那么的……契合。
我可能真的疯了,居然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但我看到了让我真正“活着”的可能。
——
2月3日小雨
我再次翻看那些书籍,却无法在汲取新的养分。
我渴求着更多。还好,那位小姐遗留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条照明不佳的书店,位于一个景貌不佳的小河弯处。
积灰的窗户透出柔和的黄光。
店长莫兰小姐向进门的我点头致意,却没起身。“我从不过问客户的名字。”
她不等我自报家门便如此告知道。
我能听到了那禁忌之语,他们彷佛突破了纸与墨的禁锢。
我感受到了知识的甜美与欲望的饥渴。
——
2月7日大雨
我对禁忌的渴求日益加深,而自己能获得的却寥寥无几。
当时我再次找到了新的入梦之法。
梦境再一次变幻,知识的碎片如流沙般流过我的指尖。
星辰的轨迹错乱,命运的线条如盘根错节的藤蔓将我缠绕。光与影之间,一双双眼睛盯视着我,深不可测。
伟大的诡道之主的秘密无穷无尽,如同宇宙的卷轴在我面前展开。
知识,是危险的,我的思绪在万千的可能性中迷失,理智濒临崩溃。
但是,我获得了超凡的知识,我通过祂的手解析出沙翁留给我的宝藏:
“灵性渴望着超脱,肉身却囚禁着灵性。在灵性的挣扎中,肉身产生了种种欲望,这些欲望追逐着我们,驱使着我们,让我们不得安宁。
人人都是欲望的仆从,但不应该永远是。
欲望与灵性交杂,使我们被囚禁在尘世,不能踏足真实。
让欲望燃烧吧,沸腾吧。
灵性与欲望分离,直抵百层世界的二十四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