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钟上,一个手持书籍的虚影出现在兰度·埃尔梅罗身后,而在这个身影出现的时候,一层层水银自他体表流露出来。
这是兰度·埃尔梅罗的化身——【左西默斯】。
水银的银色液体流动着,如同活物一般,不停地在地面上扭曲蜿蜒。
它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随着神秘的力量引导着它的方向和形态,很快一个巨大的法阵就此行成。
法阵的图桉由无数复杂的纹路和符号组成,每一条线条都流动着水银的光芒。闪烁的银光投射出幽暗的光环,令整个密室弥漫着神秘的氛围。这些符号和纹路如同编织着魔法的织布机,每一根线都是法阵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在法阵的中心,一个神秘的符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个符号代表着神秘的力量和秘密的知识,是整个法阵的核心,水银在这个符号周围不断地蠕动,似乎在追寻着其中的奥秘。
【左西默斯】漂浮在法阵前,手持一本古老的法典,低声念诵着古老的咒语。
“神是万物之荣耀,神圣者和神圣之自然亦然。神,同心灵、自然和物质一样,是存在之万物的开端,因为她即是智慧,意谓指示它们前行。神圣者亦是一开端,是自然、能量、必然性、圆满和更新。
深渊中曾有无边的黑暗、水、和美妙的智性吹息,全部在混沌中借由神圣力量而存在。而后发出了一道神圣的光,诸元素由液态的精髓固化而成。所有诸神则分割原初本质的部分。”
【窃取仪式·至上之子】
为了这一刻,兰度·埃尔梅罗已经等待了许久,要先窃取[奇迹],就必须崩碎七十五座城的庇护。
而要崩坏一件东西,最为简单的方式就是从内部瓦解它。
就比如说现在。
卡察卡察——
远方,属于埃尔梅罗专属教室的庇护法阵瞬间崩溃,待在法阵内部的埃尔梅罗家族成员惊恐的望着破碎的法阵。
“不···”
“吼!
!”
几乎在瞬间,整个教室就被死亡之河笼罩。
那如同墨水的黑暗,充满了恶臭的气息,环绕着整个教室,把天空也染成了黑色。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片黑暗所笼罩,一切生命都在这片黑暗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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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西敏宫。
这是一座哥特式建筑,宏伟壮观,有着复杂的尖顶和飞檐,巍峨的塔楼耸立在天际线之上。整个建筑以灰色的石材为主,散发着厚重的历史氛围,立面上有着精美的凋刻和花纹。
此刻整个西敏宫都被黑色的浪潮所覆盖,而唯一的一处干净的地段则站立着三个人。
身着素袍的布罗利此时全身冒着血色蒸汽,其身后的【贝奥武夫】疯狂的出着拳,击打着奔涌而来的潮水,他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在潮水中制造出一片真空地带。
“这次要是不能治病的话,就真的亏死了。”稚嫩无比的童音在真空地带内响起。
图尔斯正欲哭无泪的看着再次缩小的自己,身上的衣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显得无比的臃肿肥大。
他原本的状态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模样,而在穿刺公的[要素冲击]下,身上的[逆时序病]直接加重,整个人直接被逆转回五岁出头,从少年状态直接被干回幼年状态,更倒霉的是,他还感染上了[矿石病]。
图尔斯扣了扣自己手臂上的灰色晶体,这些晶体连着血肉,同时内里覆盖着庞大的扭曲弥母素,这些弥母素正在污染着他的灵性。
他在研究了一会之后,就把头望向一旁大口喘息着的一周。
三人中,布罗利是最先从[要素冲击]中苏醒的,也是因为有他,所以三人才没有第一时间被死之河一波带走——雾都的[奇迹]可没有庇护他们三个。
“还···还行···”一周缓缓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的脸上看上去有点惨白。
望着一周安然无恙,图尔斯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攥紧自己的小拳头,对着天空中另一端的金发天使破口大骂。
“这tmd就是你所谓的计划,该死的金毛,你这个无良的黑心老板、腹黑男、眯眯眼、小心眼····”
幼年状态的图尔斯奶声奶气的咒骂着,在骂了一会的之后,他才觉得气消了不少,他在咒骂的同时,其实一直注视着与金发青年对峙着的穿刺公,在看见对方并没有一巴掌呼死金发青年,反而一脸警惕的望着金发青年之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亚伯拉罕还有底牌。
很快,图尔斯就把目光望向大本钟上站立着的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
“该死,这个黑心的金毛把我们传送到这里,肯定就是为了让我们解决掉那个该死的奇术贵族,真是一点油水都不愿意放过,物尽其用,员工没有死,就往死里使唤啊。”
幼年状态的图尔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望向布罗利和一周。
“走吧,我们的目标已经非常明显了。”
“嗯。”
布罗利点了点头,随后,他就在图尔斯一脸惊讶的注视下把对方提了起来,像一位父亲一般让其骑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你你在干什么!?”图尔斯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起来。
混蛋,我不是小孩子!
!
“这样子作战,更加方便。”布罗利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图尔斯欲言又止,他望了眼庞大的死之河,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了。
“走吧。”
布罗利身后的【贝奥武夫】开始在死之河中开辟前进的道路,而缓过神来的一周也召唤出【左罗】开始一同帮忙。
三人组开始逆着血红的死之河,向着傲慢的奇术贵族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