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姆瑞吉斯学校的建筑风格以哥特式为主,外墙呈现浅灰色,建筑线条清晰,有着浓郁的古朴风情,校舍大楼高大宏伟,拥有石墙和石柱,巨大的拱门、玻璃窗和尖塔。
一个打着石膏的人影坐在草坪上独自发着呆。
能上这所学校的人,非富即贵,亦或者是天赋异禀。
卢卡斯就是属于富贵那一方的人,要不是他的父母给力,以他那可笑的成绩,不说利姆瑞吉斯,就连雾都政府排名的后三名的森林学院他都上不起。
卢卡斯的父母之所以花大价钱把他送到这里,为的也只是让他接触到同阶层的孩子或者说将来可以成为同阶层的种子们,而他也不负父母所望,成功的接触到同属于富贵人家的几个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卢卡斯这半吊子会本能的向着自己的同类靠拢,所以他的朋友都是一些狐朋狗友。
他和他的朋友做的事情都是非常见不得光的坏事,比如去奶吧喝新鲜的牛奶,所谓的奶吧,就是往牛奶里掺进了各种致幻毒品,之后就是野地里飙车,油门往死里踩,车速加到足够让周边车辆行人急转弯和翻车,还有殴打流浪老人,他们一般要打到流浪老人飙血,牙齿打掉,才会心满意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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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卢卡斯和他的朋友们活得人模狗样的。
到了晚上,他和他几个哥们儿,就变成了城区里的恶魔、怪兽,无恶不作,变成了集暴力、色情、空虚于一身的不良少年。
卢卡斯的父母不知道这些吗?
不,他们知道,所以卢卡斯才能一直逍遥自在,他的父母虽然每次都会冲着他大声怒骂,但是每次他们又会乖乖的替他擦好屁股。
按照卢卡斯对朋友们的吹嘘,他已经调教好了自己的父母。
他虽然进过少管所,但是很快就出来了,而且那些所谓的社会监管顾问也不怎么理会自己,那些政府所雇佣的职业者,虽然声称自己身负责监督和管理犯罪分子的行为,但是只要犯罪没有被逮到,那么他们就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卢卡斯并非家庭破碎亦或者童年悲惨而变得如此之坏,他的坏是他的本性。
原生家庭原罪对他好像不怎么管用,他就像个充满恶趣味的淘气蛋,净干些肮脏事,即便毁灭世界也不会给他笼罩阴霾。
世人嫉妒,渴求的生活他随意糟践。
不过,这段时间卢卡斯过的并不开心,他前段时间被自己的好哥们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拳,原因就是因为一个女人,不,或者说因为一首歌。
虽然听起来很怪,但是那个疯子确实因为一首歌打了他一端,虽然对方是一直都是自己的所在团伙的潜在领头羊,但对方又不是天生就有权指使人的,他凭什么听对方命令。
说实话,在卢卡斯还年幼的时候,他看着电视剧里面那些拱卫皇帝的侍卫,看着手握生杀的权的君王们,就一直有个疑惑:
手握利刃的侍卫明明可以一剑杀死皇帝,为什么他们要对其卑躬屈膝呢?
比君王聪明的能臣决策明明更加正确,为什么他们要对其屈服妥协呢?、
身为坏种的卢卡斯有时候却在思考颇富哲理的问题,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躺在阴沟里面看星星的人,只不过他跟阴沟一样臭不可闻就是了。
卢卡斯曾经把自己的哲思告诉自家的同伴,换来的却是一阵嘲笑,那个该死的疯家伙竟然嘲讽自己。
“得了,您这等脑子有微恙的杂种,请勿对此深思。社会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有人挨刀捅,有人捅刀子,有人跪着,有人坐在跪着的人上面。”
被羞辱以及早前那莫名其妙的一拳本就让卢卡斯对那疯家伙充满了不满,他当时就不顾其他伙伴的劝阻对那个疯家伙发起决斗。
小群体之间所谓的“威信”和“领导者”的身份是在长期的相处中无形中培养出来的,但是千万别以为别人把你当成一回事,就真把自己放很高,没有莫名其妙的尊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分崩离析。
而就在自己发起决斗的第二天,古怪的事情就发生了,自己居然在公共场合之下发癫跟所有人对着干,自己的背后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发条槽······
“汪汪汪——”
一声叫声把卢卡斯从放空的抽离中唤醒,他满脸不悦的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随后他就看见了一头白毛红童的大型犬在草坪上奔跑,对方的毛发随着风的吹拂,微微飘动着,红色的童孔里透着肉眼可见的兴奋。白毛犬此时正高高地跳跃着,仿佛在与空气中的精灵玩耍。
好骏的一条狗。
卢卡斯在内心暗自说道,随后他的内心就涌起了贪欲,这么好看的狗,如果是自己的狗的话······